的!”
傅听寒吐出一口烟,勾唇痞笑:“你打碎的,可是价值百两的翡翠玉砚,若是按每月一两银子算,你得给我干多少年的活儿啊……你耗得起,我可等不起。你赶紧把地板擦完,我这就跟你回去拿银子。”
“我、我不是故意打碎的……”
女孩儿急红了眼,欲言又止地望着那风流俊俏的少年。
谢锦词从他们的对话里大概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女孩儿不小心打碎了店里的玉器,因着没钱偿还,于是被傅听寒扣留下来做苦力。
虽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欠钱的只是个年纪幼小的姑娘啊,傅听寒至于如此逼迫、不留余地吗?
谢锦词同情地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忍不住出声为其打抱不平:“傅公子,纵然她欠你银子,可你也不应当这般对她啊!”
傅听寒笑眯眯地看向她,“阿锦,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欠的是我,又不是你,还是说,你愿意替她还上这笔银子?”
“我……”
谢锦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荷包。
干干瘪瘪,空无一物。
角落里的女孩儿,勉强挤出一抹笑,“小公子,谢谢你……其实傅公子也没有说错,毕竟是我打碎他的东西在先,我、我可以干活弥补的!”
“你唤她什么?小公子?哈哈哈哈……”
傅听寒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扶着腰笑得停不下来,“我看你俩年纪相仿,又如此惺惺相惜,不如今日在我这瑢韵轩拜个把子?结为姐弟得了!哈哈哈哈……”
女孩儿被他笑得窘迫,神色中带着几分迷茫,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来客一身书童扮相,她唤一句小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谢锦词见她都要快哭出来了,瞪了眼傅听寒,细声安抚道:“你别怕,我同你一样是女孩子,只是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不装扮成这样。”
女孩儿眼睛亮了亮,走出几步想要靠近她,考虑到手上还拿着湿漉漉的抹布,又讪讪退了回去。
她小心而真诚道:“我、我叫沈思翎,你呢?”
谢锦词眉眼弯弯,“我叫锦词,谢锦词。”
说完,她愣住,而后立即捂住嘴巴,戒备地看向一旁的傅听寒。
傅听寒揶揄回望她,抽了口烟,笑道:“呀,你的名字里还真有个‘锦’字,我这般未卜先知,都可以去外头抢抢那黄半仙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