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希望两位姐姐都能嫁得如意郎君。”
沈思翎虔诚地对着天空拜了拜,忽然一笑,“锦词,浮生君新出了几本策论,女学里好多姑娘天天捧着看。你不是一直很仰慕他吗,得抓紧些才是,莫要被别人抢走啦!”
“思翎,你别乱说!”
谢锦词羞得脸蛋绯红,伸手就去捞她咯吱窝。
两个小姑娘闹作一团,银铃般的笑声在一隅庭院泠泠回荡。
站在墙根下对着突然变高的矮墙郁闷挠头的陆景淮,以及正要踏进漾荷院,却半道转身依在廊柱上的沈长风,都微微一笑。
这个初夏,阳光晴好,微风暖洋。
九岁的谢锦词,有义父祖母,有兄长姊妹,有女学同窗,更有远在上京的期待惦念。
世间最最幸福的时光,不过如此。
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长安巷的蔷薇花开开落落,转眼便到了腊月。
这是谢锦词在沈府过的第三个年,因着成了沈家五小姐,所以除夕夜在降鹤院和义父祖母一起守岁。
沈陆离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即便是过年,仍旧忙得不可开交。
几杯酒下肚,沈腾满脸欣慰地拿出沈陆离寄回的家书,叫沈长风念给众人听。
江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一旁郭夫人也难得温柔,往日锋芒不复,只低头去哄怀中的小孙子。
看着这样一幕,谢锦词突然就不那么怨恨郭夫人了。
新年的爆竹声里,她不禁想——
时间大约是世上最厉害的东西,可平山,可填海,亦可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
正月是拜年月,谢锦词嘴巴甜,不论是给府上的长辈拜年,还是跟随沈腾外出拜年,都得到了不菲的压岁钱。
小姑娘坐在闺房床畔,把厚厚的红封放进一个木匣,认真挂上小锁。
旁边几案摆满了锦盒,她顺手拿过一个,拆开一看,差点没被里头的夜明珠闪瞎眼睛。
这些礼物都是浔水帮送来的,除了这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封签名信。
据五碗说,信是浔水帮师爷组织帮内汉子一起写下的,祝福话只有一句,写得还算有模有样,可底下的签名却惨不忍睹。
帮里的弟兄大都没读过书,听闻帮主是个爱好风雅的小姑娘,于是纷纷硬着头皮练了几天字,虽然最后写在信上的签名仍旧很难看,可到底是一份心意。
谢锦词看着那些歪七扭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