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血迹。
沈长风把值夜的门房揪了出来,“两刻钟以前,谁来过这里?”
门房战战兢兢,“回四公子话,有个穿着破烂的少年,说来找您,我说您不在,他又说找五小姐,我说五小姐也不在,就关了门……”
“他可有自报姓名?长得又是什么模样?”谢锦词问道。
门房挠挠头,“小的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料想应是三教九流之人,恐怕会给四公子和五小姐惹来麻烦,就没问他是谁。至于长相嘛,光太暗,大概是个还算清秀的少年吧!”
见面前的主子们紧盯着自己,门房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那少年的眼睛……和四公子生得很像!”
沈长风挥手把门房赶走,不安地捏了捏眉心,“恐怕是傅听寒。”
“傅公子受伤了?”
谢锦词十分担忧,“可他又没有仇家,谁会对他动手呢?”
她望向大门上的模糊血渍,脑海中闪过画面:
风雪呼啸,灯笼光火极为模糊。
那个年轻的老板孤零零靠坐在大门外,眼睛里盛着的,应当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孤独。
这幅画面在她脑海中相当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
但谢锦词想不明白,傅听寒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哀伤的神情。
沈长风的面色有些阴沉,“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视了……”
陆景淮没好气,“狗屁不对劲,我觉得傅听寒就是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债才跑到这里,大概是上门问你们借银子的!”
他自觉自己分析得滴水不漏,而且比沈长风还要早一步分析出真相,简直太机智了!
他咳嗽一声,得意地等待那两人的夸奖。
可惜那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压根儿就没注意他!
他泄气地蹲下来,捡起一根小树枝在雪地里画圈圈。
还没画几个,就被沈长风夺了小树枝。
青衣温润的少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在第一个圆圈里写上“内鬼”两个字,“谢锦词,咱们来分析分析这个局。”
谢锦词在他身边蹲下,看见他在第二个圆圈里写上了“梁国”二字。
第三个圆圈,他写上了“行刺的黑衣人”。
第四个圆圈,是傅听寒的名字。
谢锦词嗓音清脆:“太子身边有内鬼,这个内鬼与梁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把有关太子的情报,全部出卖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