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夫人拿茶盖轻抚过茶沫,凤眼里满是鄙夷,“江老太太,我为阿野求娶沈冰雁是因为沈家家教好,如今沈冰雁竟然背着阿野在外面偷人,被家丁撞见不小心当贼打死了!你们该不该给我一个交代,该不该给阿野一个交代?!”
沈家的女眷不敢置信地望着沈冰雁的尸体。
她身着离开沈府时穿的衣裳,眉眼依旧,却再也不能明艳俏皮地笑一下,再也不能清脆地道一句,祖母、娘亲,冰雁回来了。
郭夫人无法接受,捂着脑袋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江老太太身形摇摇欲坠,抬起拐杖指向淡定饮茶的静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场面一片混乱,谢锦词死死扶住老太太,望向静夫人的目光冷冽至极,“夫人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上门,莫不是打算和我沈家撕破脸面?”
“撕破脸面?”静夫人挑眉,“谢锦词,你们沈家何德何能敢与我们宁家道一句撕破脸面?高门寒户,云泥之别!你们沈家,也配跟宁家撕破脸面?!”
她起身,倨傲地转向围观众人,尖细的嗓音越发拔高:
“诸位街坊邻居,我们阿野深爱沈冰雁,可这女人不守妇道,竟然与宁家的侍卫有了苟且!哼,这贱人肚子里怀着的孽障,就是他们私通的最好证明!诸位评评理,沈家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妇道人家,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带着奸夫亲自登门,也叫他们沈家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谢锦词咬牙。
贼喊捉贼,莫不如是!
可惜她们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指控静夫人诬陷!
说什么这个死掉的侍卫曾经假扮过宁在野,这种话只会令人徒增笑柄。
毕竟,有哪户人家还没弄清楚女婿长什么样就急匆匆把女儿嫁过去的?
静夫人得意地盯了眼谢锦词,洋洋洒洒带着人马离开。
她坐在轿辇里,花烟走在小窗旁,恭敬称赞,“夫人这招真妙,沈家百年经营的名声,恐怕就此毁于一旦!”
“哼,这叫什么妙招?”静夫人抬起下颌,“我若憎恶一个人,就会叫他受尽苦楚而死!沈家名声扫地不过是个开始,我要做的,是让沈长风和谢锦词灰飞烟灭!”
“可是胡大人临走前……”
“老阉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里,一旦沈长风踏入上京,胡瑜要能掌控得了他,我宁扶意认他做爹!”
花烟汗颜。
静夫人抬起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