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继续求饶,男人把她扛在肩头,大步离开厢房。
沈府后花园还在修整布置,花匠们挖了好几个树坑扔在那里,只等明天运来花树栽进去。
黄昏里,乌鸦呱呱飞过。
沈长风把谢锦词埋进了树坑,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地面。
他蹲在旁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冬天把妹妹埋进土里,来年春天就能长出许多妹妹。”
“呜呜呜……”
“想看妹妹开花。”
“呜呜呜……”
“还敢拿水泼我吗?”
“呜呜呜不敢了!”
谢锦词的心情糟糕害怕到极点。
她真是日了狗,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呢?!
一想到余生要和沈长风一起度过,谢锦词更加瑟瑟发抖。
正在这时,苍老的怒喝声突然响起:
“沈长风,你干什么呢?!”
谢锦词望去,原来是老太太闻讯赶来。
她如有神助,双眼闪闪发光,“祖母快来救我!”
老太太被沈长风的恶行气了个半死,叫婢女把谢锦词刨出来,自己挥起拐杖就去打沈长风。
沈长风满园子窜,哇哇乱叫,比乌鸦叫得还要凄惨!
谢锦词扶着侍女的手爬出土坑,忍不住捂嘴轻笑。
有祖母在,
就不用担心沈长风会欺负她了呀!
两人在沈府用完晚膳,才返回瑾王府。
马车晃晃悠悠,一盏孤灯照亮了这方寸之间。
谢锦词默默缩在角落。
因为沈长风正在瞪她。
良久,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地瓜干,讨好地送到他面前,“吃不吃?”
“不甜。”
谢锦词急忙争辩,“我自己晒的,特别甜!”
沈长风张开嘴,“啊。”
谢锦词知道他不生气了,急忙把地瓜干塞他嘴里,“甜不甜?”
沈长风三两口嚼烂吞掉,幽深目光仍旧盯着谢锦词,“没你甜。”
谢锦词脸蛋红红。
沈长风把她拽到怀里,揉面团般揉她的脸蛋,“再过半个月就该成亲,可有什么要求?”
谢锦词的脸颊被他捏住,小嘴嘟了出来。
她盯着昏暗,眼神迷离。
有什么要求呢?
虽然在皇族里,侧妃的地位比一般官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