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樨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她确实捶不动她。
她脸色青白交加。
她和沈镜贞商量过,本来是打算在寿宴上坏了江樨的名声,反正江樨从小地方来,笨嘴拙舌的,肯定辩不过她们。
没想到……
谢锦词和江樨,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次宴会了……
她心中懊悔,瞧见太子领着男眷们过来,正要喊冤,却被谢锦词抢先一步!
少女朝太子福身行礼,眼圈湿润泛红,“给太子请安!太子的侧妃侮辱我家祖母,请太子为我祖母做主!”
太子愣了愣。
他们男眷是远远看见这边起了冲突才过来的。
他咳嗽一声,望向谢锦词的目光难掩垂涎。
当初就觉得这女孩儿生得好,一年多过去,眉眼越发长开了,清丽得像是将放未放的青莲,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虽然气度温婉,周身却又有股凛冽寒意,就像是清晨被寒雾笼罩的娇花,非常惹人稀罕。
他连忙扶起谢锦词,“谢侧妃多礼了。此事是镜贞不对,本宫让她向你赔不是。”
沈镜贞“……?!”
挨巴掌的人是她啊!
她上前哭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的脸!我的脸是被谢锦词打的!”
此刻她脸颊红肿,因为被梅青推到地上,发髻歪斜,袄裙上还沾着泥土,模样非常狼狈。
太子很嫌弃,“镜贞啊,你身为太子侧妃,却一点都不体面。弄成这副样子,不赶紧下去收拾收拾,是想丢我太子府的颜面?!”
满上京的人都知道太子好殊色。
虽然太子自己给自己传播的名声是孝恭宽仁、端雅谨慎,但凡是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太子爱美,爱到不问对错,只论美丑。
沈镜贞没有谢锦词好看,所以沈镜贞有罪。
沈镜贞此时的心情是崩溃的,自己夫君不给自己做主,她还能说什么?
除了带着赵氏灰溜溜下去整理仪容,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捣乱又碍眼的两个女人走了,谢锦词连呼吸都顺畅很多。
她重新坐到老太太身边,恰逢焰火开始燃放,一支支焰火肆意鸣叫,奔上高空绽放成绚烂烟花,照亮了半座上京城。
习习凉风迎面而来,谢锦词喝了温酒,心里暖暖的。
她挨着老太太,像是在撒娇,“祖母,今年的焰火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