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词有点气恼。
她已经放下脸面,可是沈长风不搭理她算怎么回事?!
少女鼓起腮帮子,强势敲了下他的筷箸,“你不给我银子,就不许吃我做的菜!”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给我做菜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能吃?”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你还对我抠抠索索?!沈长风,你耽搁了我首饰铺的生意,还不给我银子,你是世上最坏的男人!”
谢锦词发飙。
这个男人抠到什么程度呢?
不许她变卖库房的宝贝就算了,还把送给她的凤冠藏了起来!
那是她的凤冠啊!
难道他只打算借她戴一戴,下次娶别的女人时,再把这顶凤冠借别的女人戴一戴?!
天上地下,沈长风是她见过最抠门的男人!
沈长风把她搂到怀里,语重心长,“谢锦词啊,你现在还不是我女人。咱们要‘深入交流’以后,你才算我女人,明不明白?”
谢锦词一把推开他,“你又想骗我跟你睡觉!”
她眼睛里噙了泪水,因为太委屈,转身奔出寝屋。
沈长风“啧”了声,也不去追,自顾撩袍落座,继续吃菜喝酒。
用完晚膳,梨白领着婢女们进来收拾碗筷,轻声道:“殿下,娘娘躲在漾荷院哭呢。”
“随她哭。”
“……不好吧?这段时间以来,娘娘所有的花销用的都是她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殿下您……不给聘礼就罢了,现在确实该给些银子的。”
风家倒台,谢锦词是没有嫁妆的。
江老太太倒是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只是被沈长风暗中扣下来了。
老人家到死都不知道,毕竟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她还以为谢锦词过得非常滋润。
沈长风喝了口酒,眸色突然深沉,“为什么要给她银子?”
梨白正要说话,沈长风低笑,“给她银子,好叫她寄给风存微?你知道风存微在禹州干了什么好事吗?”
“奴婢不知。”
“她舅舅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可风存微整日浸在禹州城的青楼妓馆,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还包下好几个花魁。谢锦词卖首饰攒下的银票,全寄给他喝花酒了。”
梨白惊讶。
“这事儿别告诉谢锦词。”沈长风眼底戾气渐浓,“孤那位小表舅,得叫他吃吃苦头。风家想要东山再起,不能只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