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沈长风,“刚刚在营地上,你对我甩脸子。”
“有吗?”
“有!”
倔强的小表情,令沈长风想笑。
他突然把她扛在肩头,“谢锦词,老子是你男人,对你甩脸子怎么了?多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别总来怨我。”
谢锦词脑袋朝下,惊吓不轻,急忙捶打他的后背,“沈长风,你又开始发疯了!快放我下来!”
她那点力道,软绵绵的,就像是在给沈长风捶背。
男人勾起薄唇,“谢锦词,你也是读过《女德》的人,敢对夫君动手动脚,我可以休了你。”
“你敢!”
“我怎么不敢?不止要把你休了,还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大呼小叫。”
“你——”
谢锦词气结。
她艰难地揪住沈长风的发髻,“你再说一遍试试!”
沈长风吃痛,重重拍了下她圆/翘的小屁股,“松手!”
隐秘的地方被男人毫无顾忌地拍打,谢锦词臊红了脸,愤愤不平地松开手,“沈长风,我不揪你的头发,你不许再打那里……”
男人恍若未闻,好玩似的,又往那里拍了一巴掌。
谢锦词恼急,揪住他的发髻一阵乱揉。
两人闹着往帐篷而去。
远处,一道修长人影静静坐在树枝上。
陆景淮啃了口野果,丹凤眼深沉阴郁。
这么多年,谢锦词和沈长风每天都在打打闹闹。
谢锦词对沈长风的态度非常恶劣,但就是这种恶劣,让他艳羡无比。
有时候,恶劣才是亲近。
有时候,客气才是疏离。
比起沈长风,他陆景淮永远是谢锦词客气相待的那个。
……
另一边,太子祁珩回到自己的大帐。
他遣散帐中婢女,在矮几后坐下。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帐外传来笙歌笑语,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难得没有去掺和那些热闹。
他拿起矮几上的宣纸,折叠成元宝形状。
一个个元宝在他手中成型,逐渐堆积成小山高。
他就着烛火点燃元宝,慢吞吞放进火盆。
像是祭奠。
一只苍白的小手卷起帐帘。
宁摇星面无表情地踏进来,瞧见他在烧纸,突然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