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惹不起。我先把人带走了,回头再让她来给您瞧病。”
说罢扭头,示意侍从带走辛夷。
“走!”
辛夷跟着他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一路沉默。
长长的行廊里,夜灯清幽昏黄。
张尧卓突然停下脚步,面色阴冷地看来。
“张小娘子,好手段。”
辛夷一脸莫名地看着张尧卓,认真问:“张大人是说,我不该为老夫人治病?不该让老夫人因为减轻了痛苦而开怀大笑?”
张尧卓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好半晌,他摆摆手,收敛起表情。
“本官看小娘子是个聪明人,一手医术,着实也不忍埋没。只要你肯招出幕后主使,告诉本官那天在药王塔是和谁人约见,本官担保你性命无忧……”
辛夷笑了笑,“张大人公堂未开,没有人证物证,就想教唆小女子认罪栽赃?不谈大宋律令,就说我方才为老夫人治病,张大人没付半分诊金,还这样对待恩人,好像不太合适吧?”
她声音大,没给张尧卓留半分脸面。
话落,风雪里突然传来两个缓慢而清脆的击掌声。
“说得好。”
辛夷扭头,只见傅九衢从行廊的那一头漫不经心地走出来,眼神凌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张大人,不会打扰吧?”
知道打扰还来?张尧卓此时已是头顶青烟,气不打一处来。偏生在傅九衢面前也发作不得,皮笑肉不笑地还礼。
“广陵郡王见外了。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嗯?”傅九衢看一眼低头站在张尧卓背后不远的曾钦达,沉下脸来,不满地道:“曾大人没有替我说明来意?”
曾钦达两头不是人,尴尬地腻着笑。
“是是是下官的错,张大人,广陵郡王老毛病犯了,要借张小娘子一用……”
张尧卓拉着脸,神色变幻不定,傅九衢却又笑开。
“张大人不会不允吧?莫非张老夫人的疾病瞧得,本王的病就瞧不得?”
张尧卓很是不喜傅九衢到家里要人这种嚣张跋扈的行事作派,可他私自从开封府大牢里提走人犯给家人看病,破例在先,等于让傅九衢拿住了把柄。
无奈之下,张尧卓只得让傅九衢带走辛夷,并再三请求,为免节外生枝,天亮前须得把人带回来。
同时,他派了曾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