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惊,连殿前的守卫也望了过来。
“竟是位上神?”一姬妾惊道。
“我住哪儿?”我问道。
炎极唤来了两个宫娥,道:“先在寒舍住下,明晚再设宴款待上神。”
我本欲离开,闻言转身看他,“明日?明日我便走了,你请人吃饭都这么不实诚。”
他微微一笑便带着姬妾离去,我也只能跟着宫娥去了我的住处。
炎极的寒舍着实与寒字搭不上边,玄晖宫处处透露着奢靡,单就我住的这个地方,也是相当的令人乍舌,单窗页皆是最清透的五彩琉璃,若是抠下来一块,应当能换不少好酒。
我请陪着我的宫娥去炎极那里通传,说我找他有事,料想他姬妾众多分身乏术,我道我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主要是问问陆洲眠的事儿。
没过一会儿宫娥便回来了,她说炎极现下分身乏术,嘱咐她好好招待我。
到了晚间的时候,我又唤她来,让她去通报炎极,她道魔尊此刻定然是更不得空了,这我当然知道,我说不是找他有事,只是让炎极小点儿声。
她吱唔着不敢去,我别无他法,只能让她去替我拿些酒来。
只因月头刚上树梢的时候,隔壁就开始笙歌艳舞好不热闹,他居然将我安排在了他寝殿的隔壁,各种莺歌燕舞、丝竹声乐轰得我头都要炸了,炎极把诺大一个魔宫搞得像个妓院也实在是不易。
那声音吵得我睡不着,我便拎着宫娥送来的酒和小菜,飞上了最高的那棵树找了个三叉的枝桠躺了上去,那下头的声音才算是小了许多。
那酒味道很是不错,喝完一壶招手又是一壶……
喝酒一时爽,酒醒火葬场。
如今我捂着要炸不炸的头颅,将炎极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堂堂魔君居然言而无信,说好了请我来做客,那便应当将我于上宾相待,这魔族的待客之道也委实差了些,丫的居然给我喝假酒。
我昏着头去了炎极的寝殿,案后之人还是一身红衣,只是今日的图案换成了暗花,没想到他昨夜那般恣意淫靡,今日倒是神采奕奕的在殿中看起了公文,如此多的姬妾,想必他是修炼了什么采阴补阳的禁术。
我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问道:“怎么上神今日如此脸黑?”
我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炎极放下公文,眯着眼道:“想必是我底下的人招待不周,才让上神动了怒,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