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吓了一跳,看着床头那哭肿了双眼的美艳妇人,他恨不得现在就起来给人家三跪九叩:母亲啊母亲,您真不愧是孩儿的美人亲妈啊,这么多年要不是您护着孩儿,我怕是也没这个福分活到今天与你相见了嘤嘤嘤~~~
不过从这之后的事情就逐渐开始有些失控了。上辈子…哦不,应该说是上上辈子的谢承元表现的完全像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官二代一般,少年时确实也曾饱读诗书,可明明是武将之后,却对弓马武艺是一窍不通,整天只想着吟风弄月,美酒佳人相伴。
横竖他是家里头的老幺,娘亲护着,哥哥们宠着。好歹说家里头的老大不到二十岁就去了疆场历练,老二虽然整天嬉皮笑脸的,却是个实打实的军事天才。有这么两个优秀的儿子光宗耀祖,还剩下这一个愿意附庸风雅,老两口也就索性随他去了。
可惜世事难料,谢承元无忧无虑地长到二十七岁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去参加了科考。凭着优秀的文笔和独到的见解征服了阅卷官,虽然状元和榜眼之位最终都花落别家了,可作为第一次参加科考的新人,还是武将之后便得了榜眼之位,在谢炎两口子看来简直比老大老二在战场上看了敌国国军的脑袋还要来得光荣啊!
放榜当日,一家子欢天喜地地回到家准备大举庆祝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府内似乎气氛有些诡异。门口的侍卫和迎接的下人们一个都瞧不见了,院内还能听到影影绰绰的抽泣声。
一家五口均是面色一变,疾步入门一看,就发现素来与谢炎交好,十几年如一日狗腿般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大理寺左少卿胡会昌此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当中,身前身后围满了身着飞鱼服,腰佩制式军刀,神情肃穆的天机卫。
谢府的下人们都被驱赶到了院子的角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家中的三位老人和碰巧到访的三房一家也被困在了前厅不能走动。
看着老神在在用自家茶杯品着上等龙井的昔日小跟班,谢炎虎目微眯,冷声喝问:“胡会昌,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多人来我府上,究竟想干什么?”
胡会昌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盖上茶盏搁回小几上。
“谢大哥,胡某今日前来也实属迫不得已啊。贵府小公子谢承元日前曾在孤月楼与西闵奸细有过接触,而后几乎更是夜夜共饮,把酒言欢。前日,兵部府衙被人潜入,西昌、会夷、百项三城的城防图不翼而飞。”
“昨日亥时末,巡防营在街上抓捕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异邦男子,据审讯,此人正是入府盗窃城防图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