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凌晨十二点,工地静悄悄的,近段时间工地不景气,工资拖沓,工人早已经没有了热情,自然,也就没有了刚来那会一两点还有工人热火朝天的号子以及凌晨的机器的轰鸣震响。
这个夜晚,竟然寂寂如斯。
二十多岁的年纪,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将我从沉沉的落寞中唤醒。
我总是在想,这些年来,那些我来不及兑现的对她许下的诺言,淡淡的
洒落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我无法淡然的收拾起关于她的心情,惟有陪着的,只有仓库的宽和黑,一起伴随我到天亮。
第二天出了太阳,下午天气很好,可能是太久没有像小时候的周末那样,可以一整天不顾作业和手机,投入到使自己快乐的事上,透过窗看向远处飘来的云,竟然有种难过的冲动,它们好像属于另一群小朋友,而不再属于我了。
可是就像沈从文说的,谁都不能束缚着月光,一颗流星有它来去的地方,所以我允许快乐的离开,我也有我的去处。
那些面对能够预见困难的将来,会选择从头放弃的人,就像听到列表里的一首新歌,只要前几秒不合自己的胃口,即使再多人追捧,于自己而言也无济于事,或者像看一场开头很无趣的电影。
G阳的天气反复无常,一出太阳就热得和夏天一样,一下雨,又冷得像极了冬天。
那天傍晚,我穿鞋拖鞋去冲凉,傍晚的晚霞真的很美,要是没有周围那些醒目的混凝土结构,它就更完美了。
我看着膝盖自己手指上的伤口,突然有些想笑,在走下工地之前,他们隔着衣服和手套,我竟然丝毫没有感觉,现在略微的隐隐作痛。
突然想起来,要是换作以前,指定得包扎消毒一番,原来我早已经不那么矫情。
只是,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天的生活,和那天的晚霞一样,其实都很平淡。
我吃完晚饭后到那个熟悉的广场闲坐,看看星星,看看夜空,也在等一伊的电话。
那天一伊下班挺早,十点就下班了,我们聊着一些琐碎和烦心事。
我感觉,这样的氛围挺好的,平淡而又浪漫。
你记着我,我记着你,彼此挂念,夫复何求呢?
十一点的时候,一伊给我说了一件事。
“今天,我前男友加我了,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就同意了嘛。”
“他加我之后,问我过得咋样,我就问他是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