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桑念直视他双眼:“你若不信,我可以立誓,立血誓。”
在修仙界,血誓和修士专用的天道誓言有同样的约束力,若有违背,立誓者会血枯而亡。
谢沉舟没有接话。
马车外,一阵风掠过道旁树梢,吹得满树枝叶哗哗作响,斑驳树影括在半开的窗户上,摇晃不定。
车里安静许久,许久到风声停息,谢沉舟垂眸凝着她,低声道:
“桑蕴灵,我最恨别人骗我。”
桑念笑道:“巧了,我从不骗人。”
“要真骗了你,你尽管来杀我便是。”
谢沉舟轻呵一声,“你倒是自信。”
“那当然。”
说着,桑念屈指敲敲桌面,不满:
“不是,您能坐下吗?我一直仰着头看你,脖子疼得慌。”
谢沉舟一撩衣袍,坐到她对面。
桑念斟了杯茶推过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讨厌死我了。放心吧,我不会像从前那样缠着你了。”
谢沉舟眼角眉梢尽是嘲弄:
“你最好说到做到。”
桑念没理会他的挖苦,壮着胆子试探道:
“那……在你离开之前,咱们能和平相处吗?你别老想着杀我,我也不会再折腾你,大家都安安生生的,怎么样?”
谢沉舟向后靠住椅背,神色多了几分懒散与漫不经心:
“随你。”
她舒了口气,眉间忧色消散,对他雀跃举杯:
“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沉舟端起面前那杯温热的茶,自顾自瞧着杯身上的精美花纹。
见他故意晾着自己,桑念耸耸肩,仍旧还是那副高高兴兴的模样,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颇为豪迈的用衣袖擦了把嘴。
硬生生将清茶喝成了烈酒。
谢沉舟语气夹杂几分讥讽:
“看来你兄长从来没有教导过你名门闺秀应有的礼仪规矩。”
“废话,”桑念脱口道,“你见过哪个名门闺秀会随身带根鞭子抽人的?”
说完,她心虚地瞟了眼谢沉舟。
——差点忘了,这位不仅见过,还亲身体验过。
果然,谢沉舟嘴角虽噙着笑,眸光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桑念战略性低头剥橘子装作看不见,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记得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