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和那件黑色的披风,虞兰娇耳后微红,抿着唇令人将这箱子抬到后头去。
她这副神情,却又让怀宁县主误会。
满以为她与摄政王之间是郎情妾意,暗地里便又将虞兰娇的地位往上抬了一抬。
说起来,即便是给摄政王做妾,对一介孤女来说,也是高攀了。
她的眼神看得虞兰娇心里一阵不舒服。
只她素来不爱跟人当面闹什么不愉快,当即强忍难堪,细细跟怀宁县主说了药膏该如何用。
怀宁县主面上听着,心中却并未当回事。
不说那药膏如今全都在她头上,其余都被画儿烧了。就说虞兰娇这等靠着男子庇护的人,又能有什么真本事。
虞兰娇七巧玲珑心,怎会看不出她的轻视,手指微微一紧。
将怀宁县主送走之后,她才遣了伺候的下人,一头扑到床上,将脸埋在锦被之中默默流着眼泪。
若父亲还在世,自己还是往日他捧在手心里的虞兰娇,摄政王焉敢如此羞辱自己,怀宁县主焉敢如此看轻自己。
世情冷暖,不外如是。
却不知,她这番作态全都被银甲卫传入了摄政王耳中。
“好似不怎么高兴?还哭了?”
魏震紧紧抿着唇,不断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又道:“那女户的事,叫逐月上心一些,尽快办好。”
“是!”
说完这个,他便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觉想让虞兰娇朝他开怀,好似比登天还难。
还是送了虞桂母女两人后,回来复命的追云开口:
“虞二姑娘如今正在孝期,王爷送这么多珠宝首饰过去,她要服丧也不能佩戴,说不得还勾起二姑娘丧父之情。”
魏震脸色一顿,半晌才道:“那一箱子东西都是谁挑的,自去领十板子!”
一旁的侍从哀怨地看了一眼追云。
早知道,就不瞎出主意了。
追云有些不忍地摸了摸鼻子,又看了小青一眼,思来想去,有些话,还是并未明言。
作为旁观者,他自然看得清,虞兰娇对王爷如此退避三舍,除了对王爷本身的畏惧之外,更多是因为小青当日在虞府门口的那通羞辱之故。
以虞兰娇的高傲,这个心结不解开,王爷便是再如何送礼,她也不会领情。
感受到他的目光,小青漠然地瞪视回来。
追云:“……”
暗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