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寰配合着送出手腕。
宋姝婉诊脉片刻,眉心又皱了起来。
“奇怪,世子的脉搏并无异常,但这匕首……”
裴寰收回手,让宋姝婉收起匕首。
“我已经让暗一去寻那粉裙女子的尸体,届时看过那女子的情况,便能知晓宁王做了什么安排。”
宋姝婉颔首,想起宁王的狠辣与小肚鸡肠,心底十分瞧不起。
“明明错的是他,反而仇视世子到如此地步,宁王此人着实是……一言难尽。”
裴寰淡淡地说:“宁王有怪疾,比寻常人易怒,暴躁且记仇嗜杀,京中人都已习惯,你日后若单独遇着他,一定要躲闪开。”
正说着,马车回到了侯府。
宋姝婉将裴寰的轮椅退下去,就见侯府大门前空荡荡一片,便知晓那些人被打发走了。
“世子,一会儿可能要有麻烦了。”
宋姝婉叹了口气,觉得十分头疼,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可谓是没完没了。
裴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若我说,他们今日不会出来呢?”
宋姝婉怀疑:“他们能放过如此好的找茬机会?”
他们自然不会,但温家宴会上的事已然传开,那对男女猜得到宁王举止后的含义,所以不会急着跳出来。
裴寰没有明说,只反问:“若他们不出来呢?”
“世子这是想与我做赌?可以,不知世子以什么作为赌注?”
宋姝婉看出裴寰话里藏着事,索性接下了这份做赌。
正好,她也有一事要寻裴寰帮忙。
“若他们不出来,你得替我做件事。”
宋姝婉笑着接过他的话:“若他们出来,那世子便也得替我做一件事,如何?”
“可以,这做赌的时间,便到两个时辰后吧。”
宋姝婉浅笑着应下,推着裴寰进了侯府。
半个时辰后,暗一回转:“世子,那粉裙女子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宋姝婉正在一旁给裴寰写新的药浴方子,闻言眸子落在暗一脸上。
“可看到被谁人带走了?”
“看到了,但……没追上,请世子责罚。”
暗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再做声。
宋姝婉眸子微转,尚未言语,就见裴寰摆手。
“下不为例,退下吧。”
暗一行礼退下。
裴寰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