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黑衣人要活口,否则一个受了伤还带着枷锁,怎么能在十几个人的围攻下,逃这么远?
谢漓自嘲一笑,“沈老板有所不知,他们是狗皇帝派来的,是要从我口中得知兵符的下落。”
“我谢家满门忠烈,狗皇帝却因为父兄叔伯战功赫赫,对谢家心生忌惮。”
“别看他放谢家其他人一条生路,但只要兵符到了他手里,谢家的人一个也活不成。”
所以,不管是为了家人的性命,还是为了给狗皇帝添堵,谢漓都不想把兵符交出去。
“所以,”沈黎问道,“你刚才想自尽,就是因为这个?”
谢漓想了想,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此地离京城不过五六里地,我一死,我被狗皇帝派人杀害的‘谣言’就会被我安排的人散播出去。”
“众口铄金,到时候为证明清白,狗皇帝再不情愿,也会保我家中其他人安全到达流放之地。”
毕竟,皇帝也不想让他出尔反尔的事迹传遍天下吧?
沈黎暗道谢漓是个有心计的,但这份心计是用来保护家人。
二人很快就到了流放队伍休息的地方,押送的官差见谢漓消失了很久才回来,也没说什么,只当看不见他。
谢家男儿大都战死沙场,只剩三房的谢漓和他从文的四叔谢修竹。
谢漓带着伤回来,谢家大夫人孟氏被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下,让他喝点水。
孟氏的夫君和三个儿子皆战死沙场,她对家里的孩子们愈发珍惜,见不得任何一个孩子受伤。
“漓儿,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又添了新伤?”
二夫人袁氏也心疼,她找出一些伤药,动作轻缓地给谢漓上药。
袁氏有一女一子,女儿谢湘和儿子谢泽也围着谢漓,关心他的伤势。
谢湘今年已经二十三了,早就许了人家,可惜那人家薄情,听到谢家流放的消息,马不停蹄退了亲。
“大伯母、二伯母,我没事。”
谢漓摇摇头,示意两位长辈别担心。
见谢漓不愿说,孟氏也没勉强,只叮嘱他下次注意安全。
谢漓应下,转而告诉她们沈黎的事。
孟氏听完,只觉得天都塌了。
什么古今超市,什么沈老板,她这侄儿不会得了癔症吧?
袁氏心直口快,脱口而出:“漓儿,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还是得了癔症?”
谢泽也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