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茶,呸!
竺笙咳嗽了一声,眼睛盯着黎箫的手。
某人的咸猪手毫无自觉,还大言不惭,“你的手不只属于你,更属于竺篱笙箫,是最宝贵的公共财产。我瑾代表歌伶、花莳帮你暖一暖。”
这邪门歪理!
竺笙苦笑:“你也说了,谁的青春没遇见一两个渣男渣女?我懂得你的担忧,一支音乐而已,我不会失了分寸。”
黎箫讪讪松了手,指尖空落落的。“那就好。”
花莳瞪大了眼,她隐隐感觉到一股暗涌在黎箫和竺笙之间流动。
接下来两天,三人小分队都会去锦鲤水岸街彩排。陶榕深不曾消停,不是音乐就是雇了人角色扮演,试图想让竺笙回心转意。
十二月三十那天,陶榕深尾随着竺笙等人来了桑蒂酒店。不过他并未成功,在进入酒店大堂时,陶榕深被一个人绊住了。
林卓!
黎箫一看,呵呵,渣男渣女齐现身,这是要搞哪样?难道渣女被甩,又想找前任破镜重圆?
这关系,真乱!
不过林卓来了,黎箫还是留了分心思。这女人心思恶毒,他担心她会对竺笙不利。
三十日晚,锦城大降温,全城发布了大风预警,未来一到两天或将有降雪。
黎箫站在酒店大玻璃幕窗前,拨通了程果的电话。“天气恶劣,你们的开街仪式还将如期进行吗?”
程果的答案是“必须,肯定。黎先生,你是北方人,大概不太能理解南方人对雪的憧憬。越是下雪,明天来的顾客和游客反而更多。你见过雪落府河无声吗?几年前锦城经历过一次,无数市民走出家,争相探看。那画面太美,我至今记忆犹新。”
黎箫自有想象力。
雪落府河无声,想来应该很浪漫很美好吧。但此时,他有了新的立场。
“抱歉程总,明天的演出我们要取消,违约金多少我照赔。”
那样的天寒地冻,竹子势必湿滑,在河上跳舞,何其危险!
程果可以理解黎箫的心情,但人类的悲喜从不相通。
“黎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的广告发出去了,明天不晓得将有多少人,为竺笙而来。”
黎箫不管,不在乎。
他只要竺笙平安健康。
挂断了程果的电话,黎箫披上自己的黑色羽绒,敲响了隔壁客房的门。
花莳和竺笙住一间标间,开门的是花莳,露出一条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