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颇凉,有冷风吹来,竺笙打了个寒噤。
她愣在当场,大脑短路。
身后传来竺笛的声音,“笙笙,谁来了啊?”
待看到席玖时,竺笛先是错愕,眸光由亮转暗,随之欢喜、失落、自豪、神伤,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轮番上演。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厂长,新年好。”
接过了席玖手中的礼盒,将人让进了屋里,还用胳膊肘碰了下竺笙,竺笙从失神中恢复过来。
屋里的五口人,眼观鼻、鼻观心。
这是稀客啊。
竺奶奶认出了席玖。“哎呦小席啊,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竺笙:“……”
那是她的客户,是甲方。估计席厂长上任以来,都没人这么称呼过吧。
席玖完全没有甲方包袱,融入地特别快。“奶奶,过年好。我走亲戚,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这几位是叔叔、婶婶吧,新年好啊。”
叔叔婶婶,自然指的是竺笛的父母,以及竺笙的父亲。
竺春河全程审视着席玖。
猜测这人为竺笛而来,还是竺笙。
看起来气度不凡,碍于身份还没摸清,不便吱声。
竺笛介绍,“爸、妈,二叔,这是我们酒厂的席厂长。”
竺春江瞥见了放在屋子一角的礼盒,其中包装精良的那一款,不正是他想买而舍不得买的席酒吗?厂长亲自送来的?“席厂长,快请坐。竺笛,去沏茶。”
“不必麻烦,我一会还要去拜年。”席玖解释。
竺笙说了句,“我去吧”,就转身进了厨房,把应酬寒暄的美差,交给了竺笛。堂姐长袖善舞,靠她了。
房屋里传来笑声,显然他们聊得很开心。
竺笙快速沏好茶,送进客房,先给席玖。
正听到竺笛母亲丛月问:“席厂长可婚配了吗?”
“这些年,忙着厂里的事,没顾得上。”席玖回答时,正襟危坐,眼睛却看着竺奶奶,给人沉稳正直之感。
丛月还要说什么,被竺笛使了眼色。
竺笙垂着头,抠手指快要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竺奶奶对竺春河说:“你回来晚不知道。我之前啊,夜里走迷了路,还是小席给送回来的。今天来得巧,一起吃顿便饭?”
席玖喝光了茶,起身,“奶奶,您客气了。笙笙和我们酒厂有合作,做得非常好。送您回来,那确然巧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