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的没的,彭继阴的脸已经离她很近,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愣?”
“什么?”
“你为什么不吃早餐,经常不吃吗?”
“没有啊,偶尔几天而已。”
“哪几天?”
“就给你送早餐这几天啊,我的早餐都在你那了。”
“扯淡,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联,在多谷家,每个人每天的早餐分量都是固定的,每个人每天的零花钱也是固定的,一切都是固定的。当然,往自家店里多拿几个包子也没什么,最多被妈妈唠叨几句而已。但她愣是不肯去拿,仿佛那样做就显得她太不体谅家里人的艰辛似的。
“谢谢你送我去校医室,我先去上课了。”多谷省略了多余的解释,她想彭继阴是难以理解她这种怪逻辑的。
她走在种满了桂花树的小径上,听见彭继阴在她身后喊:“杨多谷,以后不用给我送早餐了!”
……
隔天,多谷跟没事人似的,又风雨无阻地给他送早餐。
“来,您老请笑纳!”
“你第一节有课吗?”
“没有,怎么?”
“你坐这里。”彭继阴拍拍他右边的空座位说。
话一出口,坐彭继阴左边的男同学马上识趣地连连挪出两个空座位,以示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说悄悄话。
多谷以为他想和她讨论昨晚的电影,就爽快地坐下了。
“你也觉得昨晚那部好看吧?”她昨晚在后面察觉到他看电影时的反应很大,肩膀微微耸动,仿佛颇有感触。
谁知他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将早餐分出一半给她,“你也吃。”
她望着讲台上的老头精神矍铄地讲着天书般的微积分,欲哭无泪道:“啊,你就为了这个留我在这里?”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不用送了么。”
“那不行,万一你到时反悔了怎么办!”多谷接过半块红糖花卷啃起来。
彭继阴被她逗笑了,“对你来说,去看个夜场的电影有那么重要吗,白天去不行?”
“当然了,白天人多。”
“嗯,然后呢?”
“家里人多,学校人也多,太挤了。”
“嗯,然后呢?”
多谷低下头又啃了一口红糖花卷,慢条斯理地嚼起来,在彭继阴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