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地方各不相同,一天能砍上数十下,时间上也没什么规律。
虽然这点波动对他的神识来说,如同蚊蝇叮咬大象腿。但这蚊蝇老是叮咬同一根腿,也是烦心。
不过这亦是因为大象的精神过于敏锐。
他自少年时便喜静怕吵闹,一吵起来,他便有些紧张,便容易分心。
他也很难同时思考两件事,譬如此刻,他想到了这些,说到一半的话语便自然停了下来。
内室的几个长老一时寂静,有人开口道:“掌门……”
“嗯……”徐冰来垂睫,静默地喝了一口茶,死活想不起方才说的是什么,心念陡转,冷冷骂道:“芳铮,你说的是人话吗?”
剑器库的芳铮长老豁然一惊。
他方才确实是进言说老旧法器较多,并提了些整理库内法器的建议,掌门忽然一骂,他立刻怀疑自己的方案过于浪费,通红着脸,陷入了自我反思。
其余长老也相互讨论起来。
徐冰来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又趁机想了想,还是想不起自己尚未说完的那半句话到底是什么,只得放弃,不由得烦躁地搁下了茶杯。
片刻后,徐冰来闭上双目,以神识一抹,将禁制再度加厚,并加了一行灵气攻击诀。
徐千屿抽陀螺抽得满脸发烫,喝了点水,再度一剑砍上去的时候——禁制忽而金光一现,将她猝不及防推个仰倒,蔑婆婆大吃一惊,跑过来想接住她,徐千屿已经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蔑婆婆将她扶起来,道:“你这是何苦来哉。掌门的禁制,你根本砍不碎,何苦跟他置气。走,咱们去前院抽陀螺去。”
徐千屿蹙眉,只是因为很痛,但对于此举,也是意料之中,倒并不很生气,拍拍裙子冷声道:“我正是知道砍不碎它,才要砍。”
也不能以剑砍桌子椅子,她还要用呢;用剑砍地面,会磕破剑刃,这本是一把木剑,并不十分坚硬,她对外祖父送的剑格外爱护。唯独砍这禁制,不仅不会损坏剑身,上面的灵气充裕,还能润剑。
“何况我一劈裂它,掌门便会将它加固。几日前我在上面留不下丝毫痕迹,今天我又能劈出裂痕了,说明这几日我有进益。今天他不是果然又加固了吗,他日待我能再劈出裂痕来,那又是我进益之日。”
蔑婆婆听得一怔,扭头看了看那无色无形的禁制,笑了:“敢情你是将它这样用的。”
徐冰来确实烦恼一事。
据他所知,徐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