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蛊,效用也很好。
那盘中水彻底变成珊瑚红色,水波一卷,凝成一枚红色丹丸,内里有几点漆黑之物。黎雪香伸手去取。
上一回便是服下虫卵,七日后在体内诞育蛊母。蛊母号令蛊虫,恩客在她面前便百依百顺,几日不见她,便思她入骨,为争抢她打破了头。
她原本想寻到一个家里没有正头娘子的合适郎君,趁机脱了籍。结果郭义成了亲,又娶了赵明棠这种凶悍之人,只好再觅旁人。
眼下她被软禁,惊惧之下便出此下策,想召唤其他恩客来救她出去。
然而未等黎雪香碰到虫卵,从她的梳妆台上迸射一道金光,将盘打落在地;黎雪香大惊,又听到一声嘶哑惨叫贯穿耳膜,旋即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跃而下,将她扑倒在地。
面前只有空气,她却感觉到一座冷如冰雕的重物压住她胸口和四肢,将她钉在地上。有一只冰凉的手强扼她脖颈,将她脆弱的颈节捏得咯咯作响:“你敢……暗算我。”
这声音阴测测的。
“小人不敢!”黎雪香蹬着腿挣扎,艰难挤出字句,“前些日子,确有……道士……”
黎雪香的脖子险被扭断,眼珠凸出,朱唇张开,低吟一声,那股可怖的力道却陡然一松。
火光乍现,耳边又是一声瘆人的惨叫。那东西似逃开了。
有个红裙少女破窗而入,将黎雪香拉了起来。她头发披散,水珠甩了黎雪香一脸,带着股热腾腾的清幽香味,是尘世之气,叫人恍惚。
徐千屿原本正在郭府洗头。
她虽然习得清洁术,但好久没有用桂花、蜂蜜养护头发。今日心血来潮,闲来无事,便收集了材料,悉心涂抹着长发。
正洗着,郭义立在屏风后看她半晌,非要来帮她。
他先前非赵清荷不娶,换娶了她又油嘴滑舌,在外招惹黎雪香,家里还有一个青燕,这等风流纨绔,徐千屿本来讨厌。但郭义是她亲手救回来的,当日在轿中奄奄一息,而今活蹦乱跳,徐千屿每每看他,有一种郎中看病人的欣慰,便对他多了一分容忍。
总归她没人伺候,有些笨手笨脚,后背都打湿了,她便支着两手,弯着腰叫郭义进来帮她舀花瓣水冲头发。倘若他敢动手动脚,她也有办法教训他。
郭义倒是聪敏利落,也没有逾矩,只是话多。水流潺潺,她也听不真切,只能啊来啊去,最后干脆斥道:“你给我闭嘴。”
孰知徐千屿身上那股清甜香气经热水一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