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千屿用灵剑拨弄一下,仔细看了看,也得出结论:“你想要的蛊母,也不过是它的蛊虫。你操纵了旁人,回头也会被这恶鬼操纵。”
说罢,不等黎雪香反应,掀开壶盖,放火烧了这个大蛊母。
这东西不知是否是蛊婆本体,烧起来时扭动一下便没在火中,却听得蛊婆震天动地的惨叫,叫得人毛骨悚然。
千百人的精血一夕散尽,火蹿得有五尺高,火焰近乎发蓝。灵气顿时散逸在昏暗的房内,徐千屿手上灵剑和万鸦壶原本有些黯淡,被灵气充盈,竟慢慢地又现出辉光来。
徐千屿看了看手上法器,觉得损耗了双葵镜也不算亏,还得了意外之喜。
杀了这个蛊婆,她已接近四百分了。
那蛊虫燃成灰烬,看不见的蛊婆跟着哧哧漏气,飘落在地,化成一个广袖长袍的剪纸人。
“咦?”
原本这纸人没有引起徐千屿的注意,但其上穿孔,如皮影般被丝线牵着。纸人一动,徐千屿便有所觉察,赫然回头,见它被线牵着,飞速拉回窗外,外面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徐千屿知道去追那人是来不及,见这纸人窜得飞快,当即抽出灵剑,将线斩断了,叫他不能收回。
那丝线像蚕丝般细,几不可见。但这一斩,却嗡然如斩断琴弦,一股说不出的冷意顺着剑冻凝到她身上,不过一瞬,纸人飘零落地,这感觉便消失了。
纸人躺在地上,像幼童信手涂鸦的娃娃,苍白得有些诡异。徐千屿看了两眼,一把火将纸人也烧了。
很是奇怪,只是烧掉这个纸人,她一下子又得了一百分。
分明眼前有火,黎雪香却抱臂瑟缩道:“好冷,好冷。”
她如云的长发白了一缕,脸上也生皱纹,那是她先前以精血供奉蛊婆的代价。
徐千屿握紧灵剑,凝神环顾四周,四面确实阴寒不散。不过和先前那种凝固的森冷不同,这会儿床上纱帘,桌上纸张无风自动,似有什么在空中穿梭来去。
黎雪香赫然指着前方惊叫道:“夫人,有鬼,还是有鬼!”
徐千屿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墙上影子,一个广袖长袍的影子从空中飘下,落在她身后。徐千屿陡转,身后却无人。
她觉得脖颈一凉,四肢一沉,这感觉只是一瞬,再转过身,墙上只有她自己的影子。今日头发没挽,没有常见的螺髻,竟显气弱陌生。
她忽然有些茫然,想不起自己为何在身在此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