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光芒炙热,刺得徐千屿半眯眼睛,在这照亮尘世污垢的金光中,看见了那东西真身:一个驼背瘦高男人的虚影,嘶鸣着,试图揭去他面上那一小片蝉翼。
他胸腔中间有一只赤红乌鸦,被金光刺得伤痕累累,扑着翅膀,淌血挣扎。
虚影是鬼,却有妖丹,又含魔气,故而会被诛魔神符所伤。
徐千屿摁下袖中箭,连发六针,故意微转手腕画了个麻花儿,将那乌鸦打成齑粉。
神符寂灭,化成灰烬,她的袖中箭也跟着消散了。
徐千屿冷眼看着掉在地上的一片纸人。
这纸人同她先前看到的蛊婆不同,是个驼背男人的小像。
纸人上丝线闪光,徐千屿有了经验,不敢将它砍断,单是捻了一下,顺着它看过去,想找到它的源头。
那蛛网一般的线交互缠绕,不知在那树干房檐间绕了多少下,最后一缕消失在天上。
耳畔有人嘿然一笑,将徐千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是那纸人在说话:“你就是那个阴身的修士?蛊婆真蠢,占了壳子竟也能被杀。”
“你是谁?什么是阴身?”
躺平在地上的纸人无风自动,自己左飘几步。
徐千屿忙向前一步,拿灵剑抵住它。
剑下纸人颤抖起来,喋喋怪笑,四面场景倏忽扭曲化烟,徐千屿脚下一空,好像掉进了什么地方,便知中计:方才它是故意引着自己走到阵心。
尘土散去,徐千屿拍拍裙子站起来,这地方四面漆黑,摸起来身旁石壁冷硬,如一处地宫。徐千屿掀开壶盖,放出几只火鸦。有跳舞的火鸦照明,外加系统陪伴,徐千屿倒也不是很怕。
手腕上蓬莱仙印还在,她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不了就求援。
她摸着石壁向前走,忽闻得婴孩啼哭由远及近。
声音凄厉,回荡在石壁中,听得久了,竟有些分不清是婴啼还是猫叫。
徐千屿果断地调个头,换个方向走。
蛊虫和蛊母,乌鸦和驼背男人,这些东西好似都是妖魔与鬼拼凑成的。
她可不想看到和猫融为一体的婴孩鬼魂。
前后石道相似,走了一会儿,又听闻前方鬼婴哭声由远及近,愈来愈大声,吵得人心烦意乱,令胸腔内气血翻涌。
徐千屿停下,此处宛如迷魂阵,前路变幻,走来走去,竟是“鬼打墙”。
这时,火鸦微弱的暖红色光芒照着坐着石阶上的一人,那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