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七日过后。
酒楼里的郑贺有些按奈不住了。
因为他派出去收购蚕丝的人接二连三的将大批量的蚕丝收入店中,本以为可以借机卖出高价,可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心中忐忑。
覃家制衣坊这几日非但没有派人采购蚕丝,甚至整个制衣坊都关闭大门,似乎要人间蒸发了。
要不是派出的手下每日盯紧覃均的走向,他还以为这覃均就要携款逃走了。
“郑掌柜,这不对劲啊。”
风尘仆仆从外面走进来的孙武看到郑贺,神色有些复杂。
“什么不对。”
郑贺喝着闷酒,心里也隐隐有些微妙的感觉。
“那覃家制衣坊的蚕丝一车车的送,就好像早已准备好了,根本不缺货。”
孙武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缺货?不可能!”
郑贺不相信,他思索半天,决定派人偷摸进覃家制衣坊里探查清楚。
当晚,下人就传来了消息。
“制衣坊内很多人在赶工织布,看起来他们织布的速度很快,而且附近有不少人在忙碌,但蚕丝看起来已经不剩多少。”
下人将探查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郑贺这才松了口气,欣然笑道:“哈哈,我就说这覃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蚕丝可用,二十日而已,根本不成问题!”
“可是那堆积的布料听说已经有上千匹了!”
“什么?!”
郑贺猛然站起,脸色阴晴不定。
“这速度不太可能……难道是他们之前囤积的?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郑贺咬牙切齿,如果覃家二十日内真出了三千匹丝的绸布,那他就要付出六万多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会让他损失惨重!
……
覃家制衣坊。
“夫君,时间太晚,该休息了。”
覃巧儿拿着灯笼来到一间厢房,这几日乾丰一直在制衣坊里忙碌。
这几日里,二人相处时间甚少,这让覃巧儿心中很是复杂。
经过多天的接触,覃巧儿发现乾丰根本不是她印象中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反而博学多才,令人捉摸不透。
对于这样的乾丰,覃巧儿心里是不抗拒的。
奈何眼前的人,仿佛把自己当空气一般,令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灯火下,乾丰将一块块染成各色的布料对比起来,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