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点,便都被陈仕林遣走,两人面对面坐在塌上,品起茶点来。
“你我也有几年未见,今日相见都已鬓生白发。”陈仕林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
柳任城微胖的脸颊,扬起一抹笑意,“陈兄还记得我们曾经的京城斗酒会。”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为了能赢你,我可是差点被人抬出去,自从那日后,我便滴酒不沾了。”陈仕林微眯着眼,笑呵呵的说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话年轻时相遇时的总总趣事,聊了一会,门外传来钟声,是僧人们晚课时间到了。
陈仕林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门口,又朝院子里四顾了一下,见没人,又折回,走到床榻前,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一个紫檀木打造的锦盒,没有言语,将锦盒递给了柳任城。
柳任城脸上并没与讶异的神色,只是接过盒子,看着上面有一把精致的小锁,并且盒身贴着封条。柳任城心情有些沉重。开口道“这就是……”
“是的,这就是密诏,还望柳兄谨慎安置。”至于盒内绢书上的内容,陈仕林未曾提及,柳任城也没有多加询问,将锦盒藏于绣内。
“陈兄,如今皇上是否安好?”柳任城看着手中地锦盒,心内也是忐忑不安,像是有个不定时地危险在等着他。
陈仕林见柳任城面上有些愁绪,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安静地只剩下他们两个呼吸声,他压低声音说道,“实话跟你说,皇上近年来身体日渐衰微,恐不久于人世。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且仔细这夏衍,离他远些,此人虽不在朝中了,但是知悉朝中事,如今朝中一半官员,皆是他的门徒,此人城府极深,最是难猜。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的意图。”
柳任城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离开。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锦盒妥善安置好,这可是关乎家族命运。
柳任城将锦盒藏于袖内,上了马车,对着车夫说了声,“去藏书塔。”
赶车的是柳青,这个名字还是柳任城给他取的,他从汐云出生便来了柳府,柳任城知道他身手不凡,少言寡语,也从无越矩的行为,便让他跟在身边。驶过热闹的街区后,车窗外开始慢慢安静下来,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柳任城知道到了。
“你在此候着。”说完,柳任城朝藏书塔走去,他走到塔下,连敲了七下,门内有人也跟着敲了三下,他又敲了四下。随后,拿出一把铜锁对着锁眼,开始开锁,门内也响起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咔哒,咔哒”几声响后,外面的门朝外打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