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你没受伤吧?”于丽关心地问完,阎解成以同样含义的眼神看向弟弟。
“谢谢大嫂,我没事。”阎解放道谢着说。
阎埠贵仰头看着屋顶,口中缓缓地说:“还甭说,解放练摔跤花的这五块钱,真值了。”
阎家人说话办事更硬气,以阎解成为首的孩子们,也都在钦佩阎解放的同时,知道阎家的多了一位新主人。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的学习成绩,也在“不用扬鞭自奋蹄”一样的自我激励中,得到了迅速的提升,并可以稳定在排名前列。
阎解放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在这个世界继续小心而快乐地生活着。
何雨柱“梦的解析”,很明显地没有获得成功。
他忧伤地发现,自从上次的“剩菜饭盒”事件以后,娄晓娥和他的交往,明显地少多了。
两人约会的次数减少,就是见了面,娄晓娥也显得多是心不在焉。
何雨柱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再次重振了雄风:要注意保持适度的尊严。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之下,他多了独自喝闷酒的机会。
秦淮茹见缝插针,再踏入何家屋门的次数,相对前一段时间多了起来。
甚至有一次,娄晓娥过来找何雨柱,秦淮茹也能保持着温和有礼的镇定,和这两人一起做“三人谈”。
娄晓娥自然不是故意冷落何雨柱——此时也顾不上考虑得太多,而是在阎解放的提示以后,忙着家里的事。
许大茂的伤势,在秦京茹接连地关心之下,很快地见好,而重新鼓舞了勇气。
不想和阎解放打闹,他觉得既打不过,也暂时没有机会。
此时的他,正在暗中窥伺着,要和刘海中一起再次“立功”的机会。
周日,阎解放在接到吉春的周蓉来信后,写好了回信。
投递到胡同口的邮筒里,他正在往回走着,听到背后一声断喝:“哪里逃!”
转头看去,阎解放不禁笑了:于海棠急匆匆地走近,这是要“报仇”来了。
“海棠姐,你可真准时啊。”他佩服地说。
“怎么?怕了?”于海棠撇着嘴说完,再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今天必须把你喝躺下!”
阎解放只好说:“一定再让你尽兴。”
两人都是不服,说笑着向大院走去。
“哟,这不是海棠嘛?!”
许大茂从院子里走出来,立刻打个招呼。
知道他刚离婚,于海棠对他很同情。
“许哥,你好。”她回应一声。
阎解放没有说话,许大茂忍了忍,出于想和于海棠多说几句话的缘故,还是对他点点头。
三人擦肩而过,许大茂忍不住色心,犹豫着说:“海棠,我听说杨为民还在背后乱说话呢。”
听到这句话,于海棠的脸立刻胀红。
和杨为民谈过对象,她两人难免有过亲密的接触。另外,她也不知道他在背后,说了自己哪些有关立场观点的坏话。
许大茂见自己一语说进了于海棠的心里,神色就更加严肃。
“他乱说了什么?”于海棠不满地问。
“嗐!那还能有好听话嘛!”许大茂这种含含糊糊的话,只能使得对方更是气恼加好奇。
“解放,你先回去,我跟许哥说会儿话。”于海棠不能忍耐,只好把阎解放先支走了。
许大茂示意一下,和她走到胡同的角落里。
“杨为民那人道德不行。”他撇着嘴说,“乱说你们俩,嗐,我都张不开嘴。”
他越是这样说,于海棠当然更加急恼。
“他到底说了什么?我明天上班就去找他算账!”于海棠气愤地说。
许大茂看看四周,低声说:“在外面儿说这些事儿不好。午饭后你来我们家,咱俩好好儿聊。”
说完,他不用等她的回应,就迈步向胡同外走去:“我去买点儿酒菜,你回头儿直接去就行。”
于海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起急。
和阎解放再次斗酒的心情,她此时已经全没有了。
到了阎家,她和阎埠贵等人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就沉默地坐着不说话了。
把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边,阎解放坐在她的身边低声问:“怎么着,还喝不喝?”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于海棠再赶紧摇头:“宣传科有个新通知,我要和许大茂探讨一下。”
“嗯,”阎解放只得说,“多注意。”
做好了午饭,阎埠贵发出邀请:“海棠,今儿喝点儿吗?”
本来奔着喝酒来的于海棠,此时只有连连摇头:“叔叔您喝吧,我今天不想喝了。”
心不在焉地吃了饭,于海棠坐了一会儿,就找个借口出去了。
趁人不注意,她快步走到了后院,进了许大茂的屋里。
“快坐下,快坐下。”许大茂低声说着,把屋门关紧。
拿出酒菜,他一边叹着气,一边倒满桌上的两个酒杯。
“快点说啊。”于海棠心里着急,忍不住先端杯喝了一口。
许大茂佩服地对她竖个大拇指,再压低声音说:“杨为民说你的话,我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咱们先喝一个。”
于海棠更是生气,和他喝了一大口。
借着酒后的劲头,许大茂开始进行自我编排。
从于海棠的外貌点评,一直到她的工作作风,包括立场观点,他都以杨为民的语气,添油加醋地说着。
于海棠生性豪放,听到这些令她羞恼的话,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杨为民算账。
“这事儿还用你亲自出马吗?”许大茂不屑地说,“海棠,你放心,哥哥我准保替你出这口恶气!来,喝一个!”
于海棠也知道自己毕竟是个未婚女青年,不好当众去和前男友大吵大闹。
对于许大茂的特别关心,酒劲上头的她感激不已。
许大茂见势头差不多,就把话锋一转,提到了自己不幸的婚姻。
先是说娄家欺负他,再说娄晓娥摆大小姐架子,进而说娄晓娥对于他的立场问题规劝,不仅不听从,更还恶语相向。
说到动情处,许大茂把自己的眼眶都说红了。
叹口气,于海棠举起酒杯:“许哥,我看你平时总是笑呵呵的。没想到,咱俩还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呢。”
“那就快喝吧?!”许大茂以无奈的神态,赶紧端起酒杯。
接下来,许大茂又说起自己学习放电影的技术,以及经常下乡放电影时的趣闻。
对于这些很专业的技术及相关趣事,于海棠被他说得好奇不已,更是开心不已。
许大茂忽然停住了嘴,支棱起耳朵。
“怎么了?”于海棠被他这个神态也吓住了。
许大茂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门口。
小心地掀起门帘,他窥视一下院里后,再轻轻地把屋门反锁住了。
“你这是干嘛?”于海棠警惕地问。
“嘘。”许大茂把食指竖在唇边,“咱俩说这么机密的事儿,可不能被人发觉!”
于海棠自恃酒量很好,倒也不担心他有什么坏心思。
更何况,此时聊得很开心、酒劲上头的她,也觉得和许大茂相处很愉快呢。
果然,重新坐回来的许大茂,还是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继续低声说笑着。
于海棠就此更加放心,笑眯眯地和他继续聊着。
忽然,许大茂再次把右手的食指,竖在了唇边。
于海棠赶紧像是石雕一样,一动也不敢再动。
“啪啪”两声,屋门的玻璃被外面的来人,轻轻地敲响了。
许大茂冲于海棠使劲眨眼,后者有些害怕,身体略微颤抖。
来人见屋内没有回应,似乎不等到屋里人来开门就不会离开一样,继续敲着门。
许大茂自然知道,这是秦京茹和他定好的暗号。
可此时于海棠在屋里,他当然不能让她进来搅局。
秦京茹并不离开,更还发出了低声呼唤:“许大茂,许大茂。”
见她很执着,许大茂无法再做沉默。
走近屋门,他并不掀开门帘,只是低声说:“赶紧回家去!你这样会被其他邻居,尤其是二大爷发现的!”
秦京茹的敲门声停止了,但并不想回去。
“有事儿晚上再说,到时候儿我找你去!”许大茂低声不耐烦地说。
秦京茹也是心虚,听他这样说,也就放心地快步走了。
暗呼口气,许大茂坐回于海棠的对面:“秦淮茹的堂妹,一个农村的小姑娘。”
“也总来听你讲这些趣事儿?”于海棠喝了口酒,试探着问。
“哪儿啊!我怎么可能愿意搭理她呢!”许大茂撇嘴说,“她家事红星公社的,我去那里放过电影,就这么认识了。她总是缠着我问东问西,我被烦得不行了。”
于海棠不禁笑了:“要是你这么说,是够烦人的。”
“是啊,躲都躲不开。”许大茂说完,再次举起酒杯。
两人说得尽兴,于海棠的豪气大发,酒量显露无疑。
许大茂本来就属于自己就能把自己灌醉的,此时更不是她的对手。
不知说了多久,喝了多少,他先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也已喝得差不多,于海棠担心会有什么尴尬事发生。
悄悄地拉开插销,她走出了屋子。
到了前院,她转头看了看阎家。
四周都很安静,她觉得在许大茂那里喝了很多酒,不便以这样红扑扑的脸蛋进去。
于丽正好从院外走回,见于海棠这样,不禁眉头一皱。
姐妹俩打个招呼,一起走了出去。
送妹妹去公交站的路上,于丽埋怨着说:“你可真行,头一次去许大茂家,你就喝成这样儿!”
于海棠笑了笑,不在意地说:“许大茂人不错。”
于丽白了他一眼:“别找事儿。前几天,”
想要说“前几天,阎解放还和他打了一架”,她觉得跟妹妹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嗐,姐,你就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小外甥吧。”于海棠笑嘻嘻地说。
提到怀孕生子,于丽自然觉得开心好多。
姐妹俩说笑着,不再提及其它的事。
傍晚的时候,许大茂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杯盘狼藉的场面,他恍惚地记起了于海棠。
如他所说,把秦京茹和于海棠做对比的话,他当然会选择厂花。
但是目前还没有和于海棠能够确认下来,他也不想与秦京茹明确断交。
收拾了屋子,他正要找机会去见她,却见对方悄悄地走来了。
一进屋子,她立刻皱起了鼻子:“酒味儿可真大。你自个儿喝的?”
索性顺着说,许大茂无奈地叹口气:“没辙啊,我就是一个苦命人!”
秦京茹走近前说:“大茂,我陪你喝。”
眼前的温柔不想错过,但许大茂也喝不下去了:“喝酒肯定不能喝了,别的还说不好。”
看着他眼睛里冒出来的邪火,秦京茹红着脸,低声说:“大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对于秦京茹,许大茂还真没太考虑好,这就又遇到了于海棠。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暗自庆幸:幸好没跟她定下来,否则就只能看着于海棠眼馋了。
秦京茹见他神色不定,只当他是喝多了。
伸手抱着他的腰,她低声说:“大茂,烦心事儿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许大茂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暗笑:傻柱啊傻柱,你说你的单身身份,怎么就利用不起来呢?!
他这里开始和于海棠迅速地拉近关系,何雨柱那边却为与娄晓娥的恋情不顺利,而愁苦不已。
晚上,他敲了敲阎家的屋门,把阎解放喊了出来。
到院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好总是说情感方面的事,会因此丢了面子。
“怎么了,柱哥,有什么事儿吗?”阎解放见他不语,只好主动询问。
“哦,没什么。”何雨柱回过神来,“雨水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嘛,想让你给帮帮忙。”
“没问题。”阎解放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在这个时代,何雨水的婚事办得算是风光的了。
男方陈志刚借来一辆吉普车,又在前引擎盖子上,贴了一个大红“囍”字。
鞭炮声中,何雨水在何雨柱、阎解放等亲友地陪同下,与陈志刚先后进入了车内。
吉普车缓缓地驶出了胡同,何雨柱被阎解放骑车带着,赶紧钻小胡同,超近道去了陈志刚家。
婚车如果直接开去陈家,可能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为了延长婚礼的欢乐气氛,这辆婚车在京城的街道中,饶了个大圈子。
必须要亲自掌勺的何雨柱,从自行车的后座上下来后,立刻开始了忙碌。
院子里已经搭起了临时的灶台,也有秦淮茹等帮忙的女同志,紧张地洗菜、择菜。
何雨柱的几个徒弟,马华、胖子等人,分别做着白案、红案工作,给师傅打下手。
阎解放作为应急人员,或者给厨师们帮忙,或者帮着陈家招呼来宾。
“嘀嘀”的小车喇叭响起来,何雨柱、阎解放等人再赶紧出去迎接新娘子。
何雨水被丈夫陈志刚邀请下车,站在车门边,红着脸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欢呼。
迎新娘子的仪式,在大家的掌声中,从院门口转到了陈志刚的家里。
婚礼程序为了突出热烈,新郎、新娘就只好多做牺牲,让亲友们善意捉弄几回。
比如夫妻两人被要求一起咬苹果:一根红绳系着苹果柄,两人不能用手扶着苹果,各自咬一口。
苹果的红绳被来客提着,晃晃悠悠地在二人面前。
这两人都是面红耳赤着,找准了时机成功了。
来宾并不罢休,把苹果换成了梨、山楂,最后变成了一块水果糖。
实在难以下嘴,陈志刚和何雨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回去小屋里暂做休息。
陈家人很热情,有的围着何雨水说笑,有的招呼客人。
每位来宾把各自带来的床单、被罩、被面、暖壶、脸盆、尿盆等贺礼,一一交到陈家人的手里。
眉开眼笑的陈家人,把“大前门”香烟、水果糖,纷纷递到来宾的手中。
虽然也是混住的大杂院,但陈家人已经提前和邻居们打好了招呼。
院子的花盆、垃圾桶、小煤堆,被暂时清理到了一边,空出来的地方,摆上了两张桌子。
连带屋里的两张,这就是四张酒桌,每桌安排八个人来坐。
婚礼的菜肴,不能与后世相比那样奢侈,但也按照这个比例来做:八荤八素一份汤。
白酒分为几种,二锅头、大曲、二曲等;饮料就是茉莉花茶。
早有准备的何雨柱、马华等人,把标准的糖拌西红柿、拍黄瓜、红烧带鱼、蒸扣肉、炸茄盒、炸虾片儿等各样冷热菜肴,摆在了四张餐桌上。
娄晓娥和家人一起,再拜访了大领导之后,急匆匆地赶来帮忙。
何雨柱看到她,心里不是很痛快:我妹妹结婚,你却还是这么忙。这不是让我找个当哥的丢份嘛。
娄晓娥自觉理亏,但因为家里的事还没确定,也不便解释,只好陪着笑脸说:“何雨柱,我干点儿什么?”
何雨柱干活也是累了,四处看了看:“还真差不多了,就剩下入席吃了。”
娄晓娥听这话有些不悦,秦淮茹赶紧一边抬胳膊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走来:“娄晓娥,才来啊。”
这是帮着何雨柱埋怨自己呢。娄晓娥略微挤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
酒宴开始,何雨柱既是因为妹妹出嫁而高兴、感慨,又有和娄晓娥近来的不顺,喝酒喝得很“顺畅”。
“你别总这么喝啊,”娄晓娥低声提示,“你妹妹结婚,你应该多招呼客人啊。”
已经喝得起劲,何雨柱漠然地说:“我妹妹结婚,我还不多喝点儿?再说了,我是客啊!”
秦淮茹赶紧举起酒杯:“来,傻柱,喝一个!”
“喝!”何雨柱赶紧笑呵呵地端起酒杯。
娄晓娥顿觉有被冷落的感觉,不能继续尴尬地坐在酒桌边了。
找个借口起身,她俯身在何雨柱的耳朵边,低声说着:“我下午还有事要办,对不住先走一步。”
何雨柱更加不快,皱着眉头看着她。
他还没说话,秦淮茹再次端杯:“傻柱,赶紧的啊!这都给你敬酒呢!”
何雨柱连忙回过头去’“接招”,娄晓娥失望地走出了院子。
“娄姐,这么快就回去了?”阎解放从外面进来,不禁诧异地问。
娄晓娥不自然地笑了笑:“家里还有事,急着回去。”
“嗯。”阎解放正要跟她道别,却又被她叫到了一边。
看看四下无人,娄晓娥低声说:“解放,我觉得我们家的事儿,是不是不用那么着急啊?大领导那边总说要调查,我跟着跑前跑后,”
不待她的话说完,阎解放赶紧低声回复:“娄姐,这么大的事儿,你肯定不能半途而废!”
娄晓娥叹口气,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她眼圈发红着说:“解放,我怎么觉得挺累的啊?”
“娄姐,先咬牙坚持一下。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了。”阎解放安慰着说。
娄晓娥还想再说什么,转头看到秦淮茹出来去公厕。
“娄姐,进去接着喝啊?”她喝得脸上通红。
摆摆手,娄晓娥微笑着回复:“嗯,待会儿。”
秦淮茹再跟阎解放招招手:“解放,傻柱刚才还找你呢!”
说完,她顺手一甩辫子,略微晃荡着走去了公厕。
“算了,过一阵子再说吧。”娄晓娥不想再说什么,“解放,你赶紧帮着去招呼客人。”
阎解放点点头,看着她走远后,回到了院子里。
何雨柱很明显已经喝得比较到位,说话的声音已经像是吵架的分贝了。
下午散席的时候,何雨柱还好没有直接躺下,但也早已短了舌头。
秦淮茹喝得不少,总还是控制得比较好。
把何雨柱扶到了后车座上,阎解放推着车,秦淮茹扶着他。
三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从何雨水的新家,返回了茂盛胡同四十号大院。
把何雨柱扶到中院,阎解放看到秦京茹开开心心地,从后院走了过来。
“京茹,你又干嘛去了?”秦淮茹不悦地问。
看着身材苗条的秦京茹,何雨柱站在原地摇晃了几下身子,脸上露出了苦笑。
“管得着嘛?!”秦京茹对她翻了个白眼,再对阎解放说,“解放,我要回几天老家,过些日子再见啦!”
点点头,阎解放先把何雨柱扶回了屋里。
长呼口气,何雨柱颓然地倒在了床上。
秦淮茹赶紧过去帮他脱了鞋子,再费力地把他的两条腿,搬到了床上:“好好儿歇会儿,我也回去歇会儿,待会儿再来看你。”
何雨柱乜斜着眼睛,看着她丰硕的后身出了屋子。
“呼——,”他再呼口气,“解放,你,你说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着他半醉的话,阎解放询问道:“你说的是哪件事儿?”
“哎——”何雨柱再长叹一声,把右手举在自己的面前,掰着指头数着,“秦淮茹、秦京茹、娄晓娥,”
阎解放迷迷糊糊地听着,更还有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秦京茹开心地对堂姐说:“得了,不用你送我。回去的车费我也有,大茂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