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横穿一下需要小半年吧。”
“隔年后的海洋环境很不稳定,洋潮不断,海岸线变幻无常。我们一直往东走,运气好的话,过了苏城就能看见大海。”
蜥蜴人说着转回头来,竖向眼瞳眨了眨:“想去海边吗?”
不等苏小北回答,金刚芭比忽然冷漠的说:“只去苏城。”
蜥蜴人有些好奇,看一眼金刚芭比,又转向苏小北问:“你们去苏城做什么呀?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隔年后你去过?”
“这倒没有,只是听说。”
噪音很大,蜥蜴人摇了摇头,扯着嗓子说:“我是听我的那个变异人朋友说的,据说苏城一半都埋在了海沙里,也就紫金山还在,什么玄武湖夫子庙全都找不见影子了。”
听到这里,苏小北心里失落落的,抚了抚林小曼的头发,记忆深处浮现出曾经赶暑假被学姐骗去消费的懵懂年少。
不过再看一眼车窗外的无垠沙海,那些记忆一下子被拉伸,恍若隔世般的久远了。
暑夏的夜晚有些憋闷,苏小北摇下车窗,习习冷风灌进车厢,林小曼下意识的拢了拢臂膀,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梦话。
就在这个时候,疾驶中的车子像是碾压到了石头,轰然蹿起,跳的老高,
颠簸来的很突然,林小曼和花猫被惊醒,一股脑的翘起来,茫然无措的问:“怎么回事?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皮卡汽车在沙地上蹦了几下就熄火了,黑烟散尽,汽车抛锚的地方是满地的海贝和一个露出半截身子的少女石像。
石像在月光下闪着光晕,五官端正青丝粉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的少女,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苏小北探出车窗,眼眸一紧,下意识的瞥向金刚芭比。
果然,金刚芭比只是微微的侧了侧脸,冷漠疏离的说了句:“我杀的。”
苏小北释然。
想到肥市的猴子、想到石谷的黑狼,眼前的少女石像似乎如出一辙,每一根毫毛、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真实和细腻。
蜥蜴人跳下车,没有去管少女石像,殷勤的询问林小曼有没有磕着碰着,像极了暖男。
暖男俯身检查车况,发现只是输油管脱节了,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再看那少女石像就颇感奇异。
“怎么会颠一下就熄火了呢?邪门!”他说着踢了石像一脚。
一脚下去,蜥蜴人原地蹦了起来,受惊般连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