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走去,路上王协落在后边和徐登一阵嘀咕:
“你不是说你和沈萱是同窗,我怎么瞧着不像呢?”
徐登嘿嘿一笑,“殿下,确是同窗没错,只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罢了。”
“天下都难寻得一位的女夫子,何况她长得出落,书院里倾慕她的人可不少。”
王协轻笑一声,“哪是出落,宫里的几位娘娘都没她这般翘楚。书上说倾国倾城,我瞧着她相差不远。”
徐登没接这话,倒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小丫头陆霜身上,似乎比这手中的羊皮纸还要有趣。
门匾上镌刻着嵩阳书院,左右横梁上镌刻着两行对联:
近四旁,惟中央,统泰华衡恒,四塞关河拱神岳;
历九朝,为都会,包伊瀍洛涧,三台风雨作高山。
陆昂一看这对联,忽然想到山脚下刻着“高山仰止”的牌楼,他心中恍然,嵩山高,但不够高;天下大,但不够大;白驹长,但不够长;天下最高、大、长的是学问,是圣人的道理。
朱红的檐梁,有两个书童看着大门,一脸乏意。
沈萱露出笑脸,挥手招呼,“持国,式里,许久不见怎还消瘦了。”
式里一个激灵,他抬头看到沈萱,连忙一脚踢醒打盹的持国,说道:“憨货,别睡了,是仙女姐姐来了。”
持国大梦惊醒,抬首张望:“仙女,哪、哪里?”
沈萱大步上前,揉着持国肉嘟嘟的脸蛋,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糖葫芦,“我的小胖胖,许久不见,可曾想姐姐。”
持国握着糖葫芦,双眼迷离,呆呆道:“想,每日都想,分分秒秒都想。”
式里不喜欢糖葫芦,他抓起沈萱的手,焦急道:“萱姐姐,我的呢?”
沈萱笑着,从背后掏出一个小风车,递给式里,“小冬瓜的礼物,我怎么会忘呢?”
沈萱背着手,俯下身子道:“你们家先生呢,我又事寻他。”
持国一脸不情愿地放下糖葫芦,说道:“先生一早被宋老叫走,去哪了没和我们说,只是让我们在门口守着,等一个叫陆昂的少年。”
陆昂从后边走出,等我?怎么一到嵩阳书院,是个人都知道自己,他问道:“你们等我做什么?我便是陆昂。”
式里将小风车收好,却一脸不信服,“很多师兄都说,那陆昂生得神力,身高九尺,身材极其魁梧。你这般平平无奇,怎会是,休要觉得我等年龄尚小,便会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