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跟着他能享清福。
他有些乏了,只希望持国、式里能快快长大,替自己下一趟江南,岁月催人老,消得人憔悴。
大唐碑一旁的亭子没什么人,有也是急匆匆往正气楼去的,陆昂本就因为武城之事被人所知,何况朝阳述的出处就是嵩阳书院,再一曲凤求凰更是彻底将陆昂的大名传遍了整座书院。
徐登和王协蹲坐在隔开灌木的石阶上,王协心中尚在思索之前那曲凤求凰,徐登则是目光无助地直勾勾看着大唐碑。
“那曲凤求凰的鼓调我小的时候听过,我记得母亲说过,父皇以前善鼓,常在房中放一架战鼓。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再没瞧见。”王协自言自语道。
徐登没搭理他,仍旧一脸的无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协晃头,将这些思绪抛在脑后,他拱了拱徐登的手臂,问道:“你看清楚了没?嵩阳四老和宋禾可都露头。”
徐登撇了他一眼,随后淡淡道:“宋靡同,父母为农民,自幼爱读书,只是家中贫困,做过十里八村富人家孩子的书童,十五岁靠被书院降低标准收为弟子,仅四年便修得玲珑心,后去过地方为官,政绩清明,曾协助墨学秦量治理过黄河水患。三十岁成了大儒,后辞官回到书院讲学,也是嵩阳四老中出身最差的人,是纯正的寒门大儒。”
王协吧嗒着嘴,迟疑道:“你是想说——”
“对,他身上有佛门大道的痕迹,虽然很少,但道痕,有就是有。”徐登看着一脸诧异的王协,坦白道:“他这样的人,起于微末,最是深知人间疾苦,怎么会为了佛门大道杀害我族叔,更是为了一己私欲害了数十位书院子弟。”
“有何不可能,世间最揣测的便是人心,”王协满不在意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徐登手指揉着眉心,说道:“再查查,就从那些痴魔的书生查起。”
“徐登,此事完结,我需要那九条佛门大道,”王协难得正经道:“我来查佛门道统,便是为了大道而来,若能多一两名半圣,对大周而言无异于天籁。各地书院听调不听宣,道门两家只顾自家道统,墨学更是闭世。我大周看着强大,实则分崩离析,真正能差遣的半圣仅有蒋延和坐镇皇庭的王氏。”
徐登问道:“殿下可知为何?”
王协皱眉,有些烦躁:“犯不着你来提醒我,因为天人!大周本是小国,幸得仙人相助,接连吞并周遭数十个国家,才有了现在的根基,这是写在大周国本上的事。只是十余年前天人和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