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的弟子。还不求夫子原谅,说得老头子我小肚鸡肠一般,你小子是想坏我名声?”
曾顺之抬头,朝着王开嘿嘿一笑,“夫子莫怪,我是曾尚然的儿子。父亲无子,便从同族的平辈过继了我。”
此话一落,莫说王开忽然扑腾一坐到地上,弟子间掀起了轰然大波,嵩阳四老尽皆站起,张顺国和宋厚之对视一眼,长平公曾相爷的儿子,在书院读书三载,他们竟丝毫不知。
王平抬手摸着曾顺之白净的脸,小心问道:“你没和为师开玩笑,这种事情,说不得假。”
曾顺之笑出白净的牙齿,给了王开一个让人信服的笑,“父亲说,我留在国子监很难静下心来,他说嵩阳书院有个叫王开的夫子教书育人都很厉害,便要我拜你为师。”
王平收回手,反倒给了自己一巴掌,捧腹笑道:“这么说,老夫的学问还挺高,哈哈,其实也不算高,也就勉强入长平公曾尚然的眼,哈哈——”老头眉飞色舞,若非此刻是文圣礼,非要来黄酒半斤、花生一碟。
曾顺之心中腹黑一笑,其实后半句是他编的,父亲仅让他来嵩阳读书,还吩咐自己调查一件事,但说句实话,老夫子书教的并不差,至少自己很爱听老头子讲学。
曾顺之将王平搀扶到一旁,对着宋褎耳拘礼,说道:“弟子先入文圣殿了。”
宋褎耳嘴角含笑,抬手到:“去吧,余下两题,朱子会亲自出题,好生作答。”难得有弟子能这般出色,一想到还是曾尚然的儿子,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了。
待曾顺之进入文圣殿后,张顺国就死死盯着陆昂,却见陆昂眉头舒展,一脸祥和,说不出的惬意。他心下暗道不好,于梦中放松警惕是破心魔的大忌。只是他不明白,既然破了镜花水月,那破心魔这一关不该迎刃,为何迟迟无法脱困。
莫说张顺国,宋褎耳也不明白了,他亲自种下的镜花水月,那为何这陆昂现在却是一幅被幻阵牢牢困住的样子。
一盏茶过去了,陆昂还是没动静,张顺国气得一拍大腿,到手的《别苏州》没了。
宋厚之长松一口气,心下却又有点局促,话说张大人的蛟墨砚是否……
一炷香燃尽,已有十多位贤者从破心魔中醒来,然而陆昂却是原地打起了瞌睡,其余贤者都是腰杆挺直、牙关咬紧、眉头紧蹙、浑身冒着冷汗,只有陆昂一人低着头闷头大睡。
柳召亭急得想上前给陆昂一巴掌,混蛋小子,破心魔是让你享乐的吗?
宋褎耳心中闪过一丝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