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大器。
徐登在一旁笑着安慰道:“殿下莫以为铸碑是个粗活,铸书是载道,铸一碑亦何尝不是?”
敬文斋的一处院子里,宗良打拳,风声阵阵、似有雷音其中,宋褎耳以半圣宴的理由留住了他。马浑执毛笔于纸上作画,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宗良的拳法。
这几日,作为书院唯一的两个武夫,宗良和马浑天天在一块讨论章法、拳道。马浑虽然境界上弱了宗良两个头,但是在大道的领悟上却是不遑多让,尤其作得一手好画,笔落之处,墨尤为刚劲、处处生风。
于是,宗良便常常自己打拳,让宗良将其中拳意画下来,以供后世子孙学习。拳法到了高深境界,再无固定的一招一式,重意而不重形,而世间拳谱,往往很难说清一套高深拳法的奥妙,武学常被称为家学,多是一代传一代,手把手地教。
而像马浑这种能把拳意画下来的大家,天下都难找出一双手,画者不仅要自身擅长画,而且要对武道有极深的理解。
院门外飘来了酒香,馋的宗良的拳风都顿了不少。沈萱提着四坛酒走了进来,嚷声道:“马叔、宗叔,又在练拳呢。今晚大伙都要去宋禾那住处吃席,这是宫里的千里香,我特地让手下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马浑赶忙上前提过坛子,都忘了将毛笔搁好,墨水在纸张蔓延,顿时将一副画的意境全毁了。宗良也不在意,没了再打一套拳便是,而千里香是可遇不可求,更何况沈萱的千里香是其中极品。
沈萱打量了一圈院子,问道:“怎么不见陆昂?照着时间,柳老的讲学已经结束了。”
声寻人,人亦是寻声,陆昂从院子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两片茶叶包着的五花肉,说道:“宗叔、马叔,来晚了些,途中去院门取了这五斤肉。”
随后,陆昂看到沈萱,连忙招呼道:“今日你是如何脱身的,上你课的弟子如此多,往常都要等你许久。”宋褎耳为了报白鹿书院趁火打劫之仇,便让沈萱在嵩阳书院讲学一月。作为天下难寻第二位的女夫子,沈萱讲学的场面就厉害了,人山人海肩接踵,满堂书生尽洗耳。
沈萱白了陆昂一眼,朝着宗良和马浑拘礼道:“马叔、宗叔,我两先行一步,这肉和酒就拜托你们了,待会来宋禾住处时,切记带上。”话落,沈萱便拉起陆昂的手,先一步出了门。
路上,沈萱对陆昂问道:“你问过霜儿没有?不如便让她留在书院读书吧,正好宋禾待她极好。”
陆昂一听此事,胸口堵得慌,义愤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