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迎着清风,身下凉凉,脸上却是无尽惬意,憋一天了。
“先生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跟着吧,找机会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玄甲营被歼灭,必然会导致锦州战局的崩盘,这些西楚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豫州,一定有相当重要的目的。”
“在理,昨夜我在陆霜身上留下‘三里春风’的道韵并无异动。那公孙沁虽是女子,做事却仅仅有条,能让十多位金刚身圆满的武夫皆听其调令,绝不是一般人。”
“你小子收着点心,莫不是昨日占了人便宜,看上人家了?”
陆昂系上裤带,边走边道:“先生莫要调侃在下,与其说这个,不如咱两去看看陆霜。”
才走了一会路,两人就看到了骇人的一幕,有士卒送来一个木盒,说是公孙沁送给先生的见面礼,两人打开一看,赫然就是林冲的头颅。
公孙沁一女子之身,能率领一只如此强悍的骑兵小队,除了出身不凡、足智多谋外,更重要的是一颗比男儿还要狠的心。西楚鬼谋诸葛冉冶能将大任交给公孙沁,其自有过人住处,至少眼下看来,这二十余骑孤军深入,能绕过锦、凉两州边境的斥候,直至豫州都未被察觉,已是了不得。
寻常儒生,怕是已被公孙沁唬住了。可惜,她面对的半圣宋禾和已经经历过嵩阳一战的陆昂,怕是她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能遇到这两个怪人。
午间吃饭之余,公孙沁不准他们见陆霜,宋禾和陆昂也不自讨没趣,反正瞧公孙沁的意思暂时不会杀自己,不然也不会恩威并施了。
有一个披着狼皮地中年汉子靠了过来,若不是他这一手流利的大周官话,陆昂都以为他是西楚人。汉子叫孙大燕,曾做过猎户,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商人。
据他所说,孙大燕是在西楚行商的时候,被官兵看上,负责给这一队斥候寻路的。陆昂始终留了个心眼,这孙大燕看着坦率,谁知道是不是公孙沁派来试探自己的。
直至第三日,孙大燕和他们提到了跑路的事情。
陆昂看向他,一脸正色地说道:“孙兄,你莫要多言,这几日我两观公孙沁的言行举止,虽她是一名西楚人,但吾等亦是心生敬佩,若非我等妻儿老小都在豫州,怕是都心声投奔之意。孙兄你此言在我等面前说一遍就罢了,休要再提。”
宋禾也是一脸真诚道:“我等虽是大周的儒生,但天下皆知,嵩阳书院和大周朝堂之间存在隔阂,朝堂一二品的大员没有一位是我嵩阳书院的夫子。我等早已不满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