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闹着要真相,否则便不上奈何桥。一家十几口,闹得奈何桥前不得安生,冥王无法,这才将此事上报了天君。这不,天君就来拜访神君了!”
杜衡心里一颤,凑近长右,低声问道,“银,他什么反应?可有生气?”
长右道,“神君只说等您回来,确认过此事在做决断,其余并无多说,也看不出是否生气。”
杜衡抬眼又朝殿里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瞧见,只得问长右,“天君呢,走了吗?”
长右忧心忡忡的道,“少尊此事闹的三界不得安生,天君如何肯走,里面坐着呢!”
杜衡看了眼手里的小瓷罐,叹道,“得,该来的,躲不掉!”说着将瓷罐往长右怀里一塞,道,“我今日炒的茶,帮我给银泡一杯!”说完就迈步朝殿里走去。
长右瞧着怀里那青白花的瓷罐,在瞅瞅杜衡那无畏的背影,登时愁的不知该说什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茶!
杜衡刚走两步,忽地又停下来,回头朝他道,“现在就去,我得看着他喝。一会儿指不定罚我什么呢,要是罚去守山,可能就得好长一段时日不在神界了!费了这么大劲,我得知晓他爱不爱喝!”
长右彻底不懂了,少尊都不晓得急一急自己的事吗,或者怕一怕,哪怕担心一下也成啊!怎么事关自己一副无关紧要,这罐茶反倒在意的紧?
虽然疑惑,但杜衡既如此在意,他还是赶紧照办的好,于是,也抱着茶罐跟了进去。
杜衡进殿前,天君跟银玉两人聊阵法聊的正热络,咳,好吧,其实只有天君一人热络,银玉只是偶尔应两句,或点个头。
杜衡刚进主殿,天君便察觉了,放下手中的阵法图,抬头看他,脸上挂笑寒暄道,“许久不见少尊了。”见杜衡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银玉旁边,又道,“瞧少尊周身这气息,像是修为又精进了!”
杜衡这才硬扯出一个笑,道,“就神之战意这一层境界,我便修了近万年,此一事六界皆知,哪会轻易就精进呢?倒是劳烦天君费心夸赞了!”
天君一怔,竟是被杜衡堵的不知该接什么。他此话之意本是想借此提起游奕灵官之事,谁知被杜衡这一番曲解,反倒成了他刻意恭维了,说他恭维便罢了,还嫌弃他没选好词藻……
偏生他天界之主又统管六界,有这身份的枷锁束缚着,让他不能与这混账羔子计较,只得压下心中不快,转头看向银玉,意欲用眼神控诉杜衡的无礼。
谁知,银玉却是一副完全没察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