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恭敬到无可指摘的模样,眼珠一转,做好奇状,问道,“我虽与冥王相识时日不长,但瞧他行事风格,深觉他应是个清净无为的儒士。不知当年冥王是受了魔族的什么恩,以至于与魔界的来往,数百年都不曾间断,甚至连两族间的恩怨都顾不上避讳?”
暝抬眼看他一眼,立马又垂下,恭敬道,“少尊怕是误听了,殿下是数月前被魔君请去圣都的,按凡历算来,也就数年光景,并非少尊说的数百年!”
肖骁心下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做疑惑状看向银玉,道,“数年吗?我怎么记得那侍女说的好像是数百年啊?”
银玉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也乐的配合他,道,“宴上歌舞乐声嘈杂,约摸是听错了!”
肖骁借坡下驴的点了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也就不担心了!”朝暝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的道,“毕竟天、魔两界的关系如此,若冥王与魔君关系过于密切,难保天君不会多想。今日我说这番话,也是担心冥王,没有别的意思!”
暝识趣的道,“属下替殿下谢过少尊好意,待殿下归来时,定将少尊心意告知殿下!”
肖骁面上打着哈哈道,“都是些小事儿,不用这么客气!”心里却照着银玉教他的日月晷换算着各界的时间。
冥界的数月前,约摸就是魔界的七、八年前,正跟瀍洛回圣都的日子对上号!证实了这件事,也让他对自己的推测更坚定了几分。现在只需找出那个手持血玉的人,这件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了。
抓住了魔君,再将帮他里应外合的那人一并拿下,六界的这场灾难也就能避过去了。
转头看银玉一眼,道,“既然冥王不在府上,我们也不好过多叨扰,”转向暝,道,“改日再来探望冥王,告辞!”
暝闻言朝他们躬身行一礼,恭送他们离去,少顷后直起身子,注视着杜衡的背影,心中暗道,这杜衡少尊下凡一趟,别的未见大改,戒备心倒是重了不少。也不似从前那般信任殿下了。
他今日来冥界,并未直接提出疑问,而是以这种半吓半唬的方式逼他开口。可见,不仅仅是怀疑魔君,连殿下他都怀疑上了,此事怕是会对殿下的计划有碍,还需尽早告知殿下才好。
肖骁与银玉并肩走在桥上,脑子里好一通拉扯后,才说服自己以大局为重,开口问道,“如何,可有在冥界搜寻到血玉的气息?”
银玉道,“并未。”
肖骁看他一眼,道,“没有?”又垂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