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推门走进去直接坐在了罗汉床上,王若弗此刻正在梳妆台前坐着,翠玫站在王若弗身旁正在向她头上錾着錾子。
王若弗从面前的铜镜往后看去,只见盛紘老老实实的坐在罗汉床上,一点生音都不出。
心中的火立马上来了,快速转过头看向盛紘。旁边的翠玫也向旁边躲了躲,她也怕累及到自己。
“不嫁了,不嫁了,我不要这聘礼。
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何必聘船靠岸,不如现在就掉头回去,
跟他家父亲说,咱们盛家的女儿,不稀罕进他们伯爵府。”
盛紘听着王若弗说的,自己心中也是愤慨万分,
可是事情已经来到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说让人就这么回去。
就这么让人走了,他们盛家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谁让他盛紘的官职小,地位低呢,一切的源头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啊!
虽然受了气,可这事还是要解决的,盛紘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王若弗身后。
“娘子,这事都已经来到这一步,要是我们真的就这么算了,那到最后伤的还是我们华儿,这些胡扯的话,我们就不要说了。”
“胡扯?你还知道是胡扯?你根本就不疼我们华儿,这就是你为她谈下的婚事?
说定了伯爵夫妇两人,一同来扬州给下聘,
现下却只支配了个大朗袁文纯来,这就把我们家给打发了?”
盛紘此刻也是感到无比憋屈,这种事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就不气愤?可是气愤能有什么用?
王若弗在盛紘面前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盛紘还不能说什么,这种憋屈他可从来没有感受过。
但是他却不得不促成这次的婚事,去安抚好王大娘子的脾气。
盛紘仰头看了看,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火,想了想这才来到王若弗身旁劝着。
“娘子,华儿是我头一个女儿,也是在咱们最困苦的时候生下的孩子,
华儿从小生活就困苦,但偏偏还是最懂事的那个,
我一开始选择忠勤伯府,就是因为看准了,袁文绍这个人,
我只希望华儿能嫁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啊,
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待到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和顺对吧!”
盛紘说着从旁边翠玫的手中接过錾子,走到王若弗的身后。
“来来来,我来给娘子錾上。”
盛紘一边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