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了?我呸,恬不知耻,臭不要脸,你但凡还有点廉耻心,就麻利地滚蛋,以后都别来骚扰陆尘了,你离得远远的,才是陆尘最大的福气,拜托了您哪!”
江寒烟连气都不喘,精神抖擞地数落了一通,将白海棠说得无地自容,只知道哭。
陆尘朝她看了眼,眼神很复杂,心情更复杂,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甜甜的,暖暖的,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也是头一回有人替他说出了心里的委屈。
不论有多苦多痛,他从来不会说出口,只会记在心里,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爷爷和他说的,这些年他一直这样要求自己。
可江寒烟的这些话,却让陆尘眼睛热热的,其实他真的好希望,白海棠能和他说:“小尘,妈相信你,肯定是唐学海不对。”
但白海棠从来没说过,她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哪怕继父并没说什么,她也会主动责罚他,还会数落一堆他的不是,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讨好唐家人。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白海棠的哭泣声,隔壁的徐婶缩在墙根听得津津有味。
“小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白海棠眼睛雾蒙蒙的,楚楚可怜地问,如果陆尘点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
她也有尊严,不想再听江寒烟的辱骂了。
反正陆尘已经成家立业,能照顾好自己,用不着她的关心了。
“你走吧,别再来了!”
陆尘冷着脸打开门,示意白海棠离开。
白海棠伤心欲绝地冲出门外,身后是关门的震荡声,她脚步停顿了下,掩面哭着离开了。
门是江寒烟关的,必须断了陆尘的念想。
“你别太难受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期筋骨,饿其体肤,你摊上这种爸妈,说明你是天选之子,以后肯定会发大财!”
江寒烟踮起脚尖,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
陆尘嗤了声,不信她的鬼话,不过低落的心情,还真的被她这番鬼话治愈了。
以前白海棠来哭一回,他的心情就要糟糕好几天,今天没受一点影响。
“唐学海来了?”陆尘打听。
“嗯,来找我私奔。”
江寒烟撇了下嘴,也没隐瞒,全都说了,还调侃道:“你和唐学海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那么努力给你戴绿帽?”
陆尘凉凉地瞥了她眼,没理她,从摩托车的箱子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