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和的一团糟糕,许如清不禁摇头叹息,她拿过沙发上许有净的包,把它塞到了许有净手里,“有净啊,我一直期盼着,很美好的期盼着,我们这些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是我的错,不该今天把你请过来的,这样吧,你先回自己家,改天吧,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好吗?”
许有净抓过自己的包,垂眸抬眸之间,双眼泛红,泪水不经意间已经泛滥,“阿姐,这一切本来就都是你的错啊,说好的安排我和杨警官见面,你怎么,怎么还要带着姐夫,还会让姐夫带着他妹妹,我去相亲啊,你为什么还要带另一个女人?”
这一番怨言,瞬间拉回到了二十几年前。许如清深呼一口气,耐着性子慎重的解释道,“我说过了呀,那天乐融刚集训回来,我叫她一起吃顿便饭不可以吗?难不成让她一个人回家吃泡面?”
许有净沉默了片刻,而后咆哮道,“你看看你自己,为了讨好姐夫,自己妹妹去相亲,吃饭还要带着他妹妹,那她是眼瞎了吗?她看不出来吗?我在相亲啊!杨警官问她要手机号码,她为什么要给啊?你怎么也不拦着呢?为什么啊?是我先认识他的。”
同样的话已经说了千遍万遍,许如清已经不再暴躁,她低声细语,徐徐说道,“你让我怎么拦?乐融是旭东的妹妹,杨警官是旭东的搭档,他们两个人早晚都会见面的。你先认识的又怎样呢?敌得过人家的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吗?”
许有净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她转涕为笑,似自我嘲讽又似指责他人,“呵呵,你们那么多人,都是看我笑话的!你们就是在排斥我,孤立我!”
这道理大家都懂,装睡的人是唤不醒的。
许如清已经听不得许有净的苦言苦语了,二十多载光阴似箭,她都被许有净折磨得足够累了,“有净啊,其实有些时候啊,我还真为杨家栋感到庆幸,庆幸他从一开始看上的就是乐融。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装痴卖傻,在外嚼的舌根还不多吗,啊?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了,你胡编乱造,逢人就说是乐融偷情被杨家栋撞死的,说了那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好处呢?怎么就活生生的把自己过成了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