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只有一个丫头,连个孙子也没给我生下,你这要是再他娘的给我满心里摆芫荽,那、那不行!”
“爹,我、、、、、、”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承认我是你爹?你要说不认了,那好,我这就跪下给你磕八个响头,管你叫爹!啥事我都依你;要是你还认我是你爹,那说不着,你还就得听我的!要是你看着我活多了,那也好!你就来个干脆的吧,一镢头劈死我算完!赶紧地!”
二全:“、、、、、、”
“你他娘的!我、我这是哪辈子的冤枉,生了你这么个糊涂蛋!我可给你把话敲明白了:你他娘的可别给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只要有我站着一天,这些事你就得听我的。除非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二全如雷轰顶、、、、、、
石头塘里。人们正在忙活着干活。黑脸膛的那位秃哥还嘴里不闲地给大家说道起他从前的一个战友的趣事:
“你们是不知道,他那人,知道他的谁都说他聪明。但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他也难免会有犯‘一根筋’的时候。有一年他回家探亲,去相看对象时,双方见过一面之后,媒人见有成头,就安排了他和姑娘直接交谈一次,加深点了解。当时,他一上来就急着问人家姑娘对他印象怎样。那姑娘呢?心里对他其实是挺满意的,只是一时不好意思把话直接明说,于是就拐弯抹角地回答他说‘俺娘说怪好’。而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下子竟然没醒过这话的味道来,只是觉得:你是你,你娘是你娘,你娘就能代表你了?所以他还是追着问人家。最后人家被他问急眼了,忍不住就道了他一句:‘你这人,看着也不傻不痴的,怎么还是个棒槌!’”
秃哥的一番趣谈引逗得大家一阵发笑。辫子的大哥岳大有,依旧是那一副超然物外地淡膜神态,只是闷闷地往塘子外面抱石头。
当他又一次抱着石头出来塘子,发现在他头前抱着石头出来的弟弟二全放了石头,在石堆一旁蹲下身来,直眉呆眼地发起了愣,显然是有心事。于是他放下石头,就凑了过去,也蹲下身,又看了看二全,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咋了?”
二全并没有马上回答什么,只是把脸往下低了些。
沉默了一会之后,二全这才抬起脸,用已经眼圈发了红的眼睛看了一下跟前的大哥,说出了一句让大有心下一悸的话:
“我、、、、、、我是不是压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