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什么梅河口的地方干活,其它的具体事情也没说清、、、、、、
唉,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这让她这当娘的心里“一挂肠子八下扯,又顾南朝又北国”,老是牵肠挂肚,时常夜不能寐,暗地里也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二婶一向还总说自己是个苦命人。因为在她才四五岁的时候,她那位家里拥有几十亩地的小财主父亲,由于看上了邻村的一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又嫌她不是个儿子,便把她和母亲一股脑地撵出家门不要了。
当时,尽管她母女苦苦哀求,但她那狠心的父亲还是把她们母女踢出了家门。于是母亲便带着她“出水”进了一户姓张的人家,给人家做了填房。
后来,母亲当要临死时悄悄告诉她说,进了张家门这些年,自己偷偷地积攒了一点小私房,已放在她舅舅手里了,就是想留给她将来自己过日子时好贴补使用的——这也算是当娘的一份心意。就这样,当她结婚之后,面对丈夫抱头叹气,愁着日子怎么过时,她便宽慰丈夫,说自己有办法。
于是,第二天她就去了舅舅家,打算拿回母亲留给她的那笔钱。
可是,让她万万没料到,她那唯一的亲舅舅,见事情已是死无对证,竟然昧着良心说瞎话,根本就不承认有那么一笔钱的存在,还指天拍地跟她赌咒起誓。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两手空空、抹着眼泪回了家——这也就是她的舅舅几年后落魄成了无依无靠、贫病交加的叫花子,本来已经好不容易来到了她的家门口,可在门外转悠了大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脸面走进门去的唯一理由!
话说二婶,她进了院,并未直接奔锅屋,而是先去了姚玲住的那间东屋。
昨晚姚玲的弟弟小江回家来掀了父亲的酒桌,跟父亲闹腾了一顿之后,就是在她家过的夜,今早才回到二姑家去了——姚玲转亲的事,她自然已是知道。
因为脚伤下不了地,姚玲正偎在被窝里黯然神伤,一见二婶进来,她赶忙想起身,二婶劝止了她,并在床沿上坐下。娘儿俩头抵头唠叨了一会,掉了些眼泪之后,二婶先把姚玲劝住了泪,这才走出来,去了锅屋。
她想去劝劝姚铁匠,看能不能改改主意。尽管她觉得就凭大伯哥那死驴撞南墙的臭脾气,自己恐怕难能劝得动,可冲着让人心疼怜惜的侄女,她总得去努力一把试试看。
二婶一进锅屋,姚铁匠不用问,显然也已猜到了她来是想干什么,所以那眼神中就已是带了三分敌意。一当她开始表明自己的意思:长短家家有,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