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老喜欢去拌弄舌头、戳媒使坏这一点,她也知道自己为此得罪了一些人,但她如同被小鬼蒙住眼似的,就是不知死活——管不住自己。再说,那时候她也还没觉出有啥实在大不了的。
直到了自己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连连受挫,尤其是儿子丁玉亭的婚事上——凭着儿子出众的相貌,竟然最后还得需要转亲才能娶上个媳妇!这一下可是给了她一个极其强烈的打击——她的心里这才越来越悔恨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来。可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等到儿子出现了不跟媳妇同房的毛病,她除了唯恐外人知道了会对她幸灾乐祸,更是悔恨地暗暗落泪不止。
而心理与精神上的变化,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有所表现出来——她不光再也没了去搅和那些损人不利己的闲事的心气,人也越来越变得灰嘴塌脸的,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不嘛,她由原来的整天价一溜十八遭的去串门子扯淡,眼见得就变成了绣楼里的小姐一般,闭门不出,羞于见人。
就是看看她现在的走路:以前,她走起路来,那可都是一溜碎步,显得轻巧有力;再看这如今,她要大街上一走,不光步态上没了那股轻巧有力的利索劲儿,就是她那神情上,似乎也多了些老鼠过街一般的那种贼也似的意味、、、、、、
对于儿子丁玉亭的毛病,正所谓心急乱投医,她也是千方百计地去给儿子求方问药;不管当实病治,还是当虚病看,反正古旧窍门,祖传偏方,烧香磕头,祈祷求告,她一样不少——该求的都求了,该拜的都拜了,但均无效果!
这,让她在内心的痛苦、沮丧越来越沉重之中,也不由得愈加胡乱寻思,常常悔恨、责怪地质问自己:
难道、、、、、、这莫非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
话说:
红菱从老家吃罢饭回来,不动声色的她,先是找出了一把剪刀来。
这是一把崭新的剪刀,是她结婚过门后,婆婆给她买的,还一直未曾用过。
按乡间风俗,新媳妇娶过门,当婆婆的都要给自己的新媳妇置办一套针线笸箩、剪刀、针锥、顶针之类的做针线用的工具。
可叹地是,当初红菱的婆婆给买剪刀的时候,大概她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儿媳妇红菱,会在她儿子的命根子上,给这把剪刀开了刃!
红菱找出剪刀后在身上藏好。之后,她便在床铺上躺下来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她想等到的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丈夫丁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