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她再也不可能听到了、、、、、、
也不知愣怔了多大一会之后,岳老爹这才意味难言地叹息出了一声、、、、、、
岳老爹先是把盖在妻子身上的被子使劲拉上去,将妻子完全遮盖了起来。之后,他这才手脚哆嗦着穿衣下床、、、、、、
出来家门,岳老爹脚步有些跌撞不稳地来到了二全的家门上,手拍院门便喊叫道:
“老二,起来吧。快起来吧。你娘、、、、、、她死了!”
在喊出后边四个字的时候,岳老爹的声音不禁有点哽咽异样,心头和眼里,也同时一下子有些热刺辣辣地感觉——对自己这种少有的情感冲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了妻子,还是为了他自己、、、、、、
两位亲人的相继去世,无疑是给了辫子巨大的打击。加之自己个人家庭生活的境况,这让辫子实在是感到了生的无趣。但“一定得活下去”——这又是她最现实的不二选择、、、、、、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给母亲送殡归来的辫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门。
身心疲惫至极的辫子回到家,一进屋,当她一眼看到墙角处的那个大瓮的“盖顶”,好像是错开了一些,没有盖好,她心下就是一惊。
辫子急步走向前,一把掀开盖顶看去,只见那原本满满一瓮的花生米已是空空如也——辫子意识到:这一定是姚铁拿去卖掉赌钱了、、、、、、
辫子站在那大瓮前半天没动,手脚冰凉乱打颤。但眼睛眨动着,只是感觉到一种似乎涩涩地难受,可就是半天也没掉下泪来、、、、、、
是在母亲的坟前已经把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吗?
还是——还是丈夫姚铁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绝望,心情麻木,不能再刺激得她为之泪流?
、、、、、、黑暗中的房间里,辫子与秦大路紧紧拥抱在一起、、、、、、
辫子:
“大路哥,你可来了。这都好些天了,你一直没过来。前几天我娘出殡,我在那里一直也没注意到你,我真怕你是出啥事了?”
大路似乎有点难言地:
“我、我没事,你放心、、、、、、”
“那你为啥这些天一直、、、、、、”
“辫子,这几天你咋样?还好吧?你家兰子姐和大娘先后都没了,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本来、、、、、、我本来也早就想来看你的。可、、、、、、”
“那你为啥不来?你这是、、、、、”
“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