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请您输入密码。”她趁邵瑛武低头输密码时,多看了几眼,问了句,“你们和那女孩是什么关系?”
“同事。”安sir说。
护士收回密码机,在电脑上操作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道,有钱才有情。刚送来时说是两个朋友,十万死活掏不出来。不过也是,在武口镇工作的人,十万……得做几年才做得回本。”她办理完业务,将卡还回来,说道,“我通知医生了,他们也急着要给那姑娘做手术呢,估计一个小时后送手术室,四楼,你们从右边坐电梯上去就行,记得小点声,别吵到其他病人。”
“好嘞,谢谢您。”
两人进了电梯,安sir按了四楼。
安sir瞥了一眼他邵哥沉重的表情,试图转移话题:“有钱了那女的就热情了,个老妖婆。”
“十万,对你来说,是多还是少?”邵瑛武低声问道,“说具体点。”
安sir抽了抽鼻子,说道:“邵哥,您一个月给我开8k,外加一些补贴,一年我能赚到12万,但是我的房租——我是跟人合租的两室一厅,房租一个月我要给1k2,加上一些吃喝拉撒,我不抽烟不喝酒,零零散散的花费加起来,我一年能存下1万。”
“所以十万对于你等于十年。”
电梯门打开,两人顺着头顶的指示方向走着。
“您如果想知道对于武口镇的人来说……我看过沿街的小吃摊,他们一碗面最高不超过八块钱。”安sir压低了声音,他越说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咱们那儿,一个烤串两块钱起步,花不到十五块钱吃不到一碗带肉末儿的牛肉面。”
“十万块对于这里生长的人来说,是死神的镰刀。”
两人守在手术室门口,此时手术室内的灯依然亮着。安sir出去买早餐,邵瑛武留在原地等着。他看这医院人来人往,躺在地上的是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的是孩子,跪在地上的是妇女,慢吞吞拄着输液架子挪去卫生间的,是老人,而青年人——他站起身,看着医生和两个护士将一个年轻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与此同时,赵乐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他的心脏被狠狠地揪紧,好像不会跳动,也不再呼吸。
此时该祈祷嘛?那个跪在孩子面前的妇女在祈祷什么,那个躺在地上的中年人在梦想什么,那个孤独去卫生间的老人又在想些什么。邵瑛武握紧了拳头。
“病危通知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