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山心急火燎的走了。
州牧大人与霍老爷子一并告辞,同样是从偏门离开,不出意外,也是去了孟家。
外厅里的酒席仍在继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内厅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宁老爷子伏在桌上,已然响起了鼾声。
云不悔瞧着楚云,心情很复杂。这个在众人眼中俨然已将成为他乘龙快婿的小子,曾经给他的印象何其糟糕,哪料到正是这个小子,凭着一己之力,救了他,也救了他一家。
他有心问问,到底遇见过何等奇人,学了何种手段,能够将丹道大师都无能为力的蛊虫,从他体内逼出,甚至,自己这次冲破桎梏踏入炼神,有人赞他是破而后立,他却总感觉颇有蹊跷,可一想到打探这等私密,实在是大忌,更有觊觎之嫌,也就按下了念头。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倒是楚云先开了口。
“如今看来,那下蛊之人,应该不是孟家人。”
“背后肯定还有人。”
云不悔道:“这人行事更为狠辣,孟家小子在他手里,看样子不过是颗棋子,可以随意舍弃。”
楚云点了点头,道:“只是这孟超一死,要是再想抓到那人,已是千难万难。”
听到楚云这话,云不悔忍不住咬了咬牙,道:“要是让我抓到这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楚云很理解云不悔此刻的愤怒,任何一个人,被那蛊虫折磨这些时日,也要对那下蛊人恨到发疯发狂,叹了一声,道:“孟超自以为聪明,居然借助这等人之手来对付云伯父,当真自掘坟墓,取死有道。”
云不悔恨声道:“狼子野心的东西,根本死不足惜……”又无奈叹了口气,“只可惜连累七叔(白袍族老)丢了性命,这孟家小子一死,线索已断,如今竟是走进了死路。”
话到这里,云不悔禁不住又一阵唉声叹气,满脸沮丧。
楚云看着云不悔,道:“只怕这时的结束,又将开始另一场腥风血雨。”
话到这里,内厅中的气氛愈发压抑,只有宁老爷子的鼾声,仍百无禁忌有节奏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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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将宁老爷子送了回去,出来时,见到了正在宁府门外徘徊的袁二。
“公子,可算找着您了,”袁二急切道:“上午城司衙门派人过来,将陈公子和两位小姐都给带走了。”
楚云一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