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我不问你来历仇家,你倒盘问起我来了。小公子,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可姓卫?”
韩攸宁拧着眉。
霍山如此淡定从容,定然是已知道她来历,也知道陈家已经被灭门了。
她喝了一口茶,平静看着霍山,“你知道我来历。恐怕我人刚进你们镖局大门,你就已经知道我身份了。”
霍山挑眉,“哦?何以见得?”
韩攸宁道,“威行镖局镖行天下二十多年,凭的可不仅仅是武艺和道义,没有万分的谨慎,恐怕也走不到今天。且霍总镖头也不似是那种草率行事之人。”
霍山眯着眼,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看她身后的落霞。
“你十五岁?”
“是。”
霍山赞叹,“有这番见识,倒不似十五岁的小丫头。陈二爷教养的好啊。”
他果真知道。
韩攸宁身子前倾,眼中闪着光彩,“你认得家父?”
霍山笑,“镖局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大商号,陈二爷在西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商号遍布大周南北,不认得倒不正常了。”
韩攸宁也反应过来,二舅父势必是要和镖局打交道的。
“这么说,你接镖是为故交旧情?”
“是。”
这应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了,虽然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
她起身福了一礼,“小女多谢世叔出手相助。”
霍山微微敛眉,没想到自己突然多了个世侄女,这女娃儿顺杆爬得倒是利索。
“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韩攸宁目光倏而黯淡下来,“家父他……你可知陈府发生了何事?”
霍山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山匪猖狂,陈姑娘节哀。”
“这么说,官府定的是山匪洗劫?”
霍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