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士兵近来,上下一阵摸索检查,迅哥儿与启明紧接着接受检查,何琪放下了臭腌菜坛子,照模照样的举起手接受检查,好在没生什么过节,带着臭腌菜坛子顺利的进去了。
绕过了大殿,进入中庭,有两棵粗壮挺拔的银杏树,已有千年,落了一地的黄色,有几个生的白净的小沙弥正在清扫,光秃秃的脑袋活脱脱大白萝卜一个。
经过一个月牙洞,钱玄朝着东边走去,乃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这便是太炎先生居住在后院的厢房了,人未至,声先来:
“袁贼!袁贼!”
“老而不为!”
“老夫祝尔早死,早入畜生道。”
......
何琪真是开了大眼界,摒住了呼吸,神经有些紧绷,钱玄却是习以为常,敲响了院门,里面的咒骂声依旧不绝于耳,不消一会儿,侍者头子赵元把院门开了一个小角,探出来个滚圆的脑袋,面色红润,转动的眼珠子,一见是钱玄,立马笑意浮上脸庞,将院门全部推开了。
“先生吃早饭了吗?”钱玄瞥着院里问道。
咒骂声戛然而止,传出了一道老声,透着开心,中气十足:“是德潜来了吗?”
“先生,是我来了。”钱玄高声回道,率先进门去,迅哥儿、启明与何琪随后鱼贯而入,赵元探出整个浑圆的身子,前后一瞧,见院外没人了,又将院门给关紧了。
院子不大,一颗老树,一张石桌,一张躺椅,院墙不高,一丈不到,但却是让何琪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章疯子”,只见院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袁贼必死”之类的诛心之语,老树也没逃过,树枝上挂着一副对联:“门前学种先生柳,道旁时卖故侯瓜”。树干上悬着一道七尺宣纸,上面写着七个超大的“速死!”,石桌上也被密密麻麻的字所覆盖。
太炎先生坐在石桌前,正在用吃元宵,据说每个元宵必定咬的稀碎才肯下咽,此时倒是不吃了,推开了碗筷,抚着肚子,一一打量着爱徒,兀自把目光落到了生面孔何琪身上。
这间院里的布置着实过于独特,气氛相当之怪异,何琪第一次来,心里紧张,放不开手脚,随同众人行完礼后,便一直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的盯着脚下的臭腌菜坛子。
钱玄及时的捕捉到了,见何琪局促不安,想着其平时伶牙俐齿,喷人花样百出,两者大相径庭,便不由得笑意盎然,悄悄踢了一脚自顾自抽着烟的迅哥儿。
迅哥儿的口齿间冒着缕缕白眼,顺着钱玄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