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儿与钱玄记第一时间进了棋房,两人笑容满面,很会来事,一个捏肩,一个敲腿,给何琪整了一出猛男帝王套,敲捏的浑身都疼,赶忙逃了,捧着一杯茶,站在了门外回廊上。
东夷人输了棋,从前院灰溜溜路过,顿时被民众们一阵冷嘲热讽,钱玄大乐道:“这就对了,没这些还叫什么主场?”
迅哥儿略显担忧道:“没到最后时刻,一切为之过早,还得谨慎些。”
钱玄头朝门外一甩,笑道:“你瞧,他那个样,像是会输棋的样子吗?”
何琪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回廊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耳边回响着民众喜悦的心声,这一刻全身心都放空了,享受其中,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在棋馆大街的斜对面,搭着一个凉棚,原本是一个小贩摆摊的地方,今日小贩却被赶到一旁的太阳下了,凉棚里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的是“北平三害”,车边几条板凳上坐着几个富二代,眼巴巴望着棋馆。
当棋馆前的人高声欢呼的时候,坐在最前面的曹士嵩立刻眉飞色舞,大声道:“赢了!赢了!果然赢了。”
这可是二十万大洋的巨款,而且还全部都是借来的,三个花花公子早早的就来了,可惜没敢进棋馆等,因为老段在棋馆里,其他的好些人也都在,便只好在外面等。
板凳上坐着的几个富二代,便是这二十万的债主,是说债主,实则跟个孙子似的,要是真输了,是万万不敢提一个“还”字,此时听到了消息,一跃站起身,深喘一口气,浑身舒坦了不少。
棋馆的二楼,顾如水正口若悬河的讲解:“这两种中国流的区别,就在于这里,一个攻中腹,一个攻这条边,但无论是哪种,我都敢说,高部道平都破不了。玉白先生说他是无忧角类型,攻守兼备,换句话说,那就是既不能攻也不能守。”
有人便问道:“那我们以前怎么就下不过他?”
顾如水自信道:“我们以前不是下不过,要是下座子制,下过他的一抓一大把,我们只是刚接触小目围棋,不熟悉,而东夷人下小目围棋几百年了,我们自然就下不过他们了。”
说到着,顾如水卖了一个大关子,兴奋道:“玉白先生真乃奇人,想他人之不敢想,做他人之不敢做,在小目围棋领域,我敢说假以时日,必定让东夷人反过来学我们。下午,大家伙睁着点儿眼,好好看,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这么吊胃口的事,谁能受得了,都一个劲的问,而顾如水却是闭口不言,只是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