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是我?”
钱玄又笑了:“你是不是傻,他是不认识你,但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你又拉着我跑,整个北平谁不知道我钱某人?想到了我,你的身份还用得着说?”
何琪想想也对,却也不慌:“我惹不起老的,还怕他个小的?你瞧他那个怂样,瞅着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跟个软脚虾似的,我还没碰到,他就倒了。要不是仗着会念几句‘之乎者也’,就这样的,放乡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纯纯的浪费粮食。”
“他以为就他会骂人?骂人也是要技术含量的,只要他明天敢发文章骂我,你就等着瞧好了,我必骂他个狗血淋头,就用白话文骂,省的有的人看不懂。”
钱玄一惊:“你就不怕一帮老的围着你骂?”
何琪哼声道:“窗玻璃大门都被砸了,前几日那么多人骂我,多他们几个老的不多,正好趁此机会,推广白话文,早来晚来,都是要来,我接了。”
钱玄一想,恍然大悟:“玉白,敢情你是故意的啊!”
何琪不屑:“没有故意,我就是想骂人出出气。”
“你何玉白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放的什么屁。放心吧,到时候,我来帮你,正大光明的喷人,我最喜欢了。”钱玄大笑道,一巴掌拍在了何琪的肩膀上。
何琪道:“帮?怎么帮?拔出萝卜带着泥,双拳难敌四手。”
钱玄拍着胸脯,牛逼轰轰的说道:“尽管放心,本人自有妙计,喷人,他们还不配。”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坊间的一条消息迅速流传开来,围棋国手何琪把张厚德给揍了一顿,传的有鼻子有眼,以至于棋馆里的人不下棋了,都讨论起这件事了。
何琪倒是大方,没否认这一点,不过却是作了说明,声称自己只是骂了一顿,绝对没有碰张厚德,也没有揍他,乃是他在碰瓷,是栽赃陷害。
吃瓜群众们,纷纷震惊了,这个时候,揍没揍,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瓜可以吃了。
下午的时候,有吃瓜群众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张厚德写了一篇长文,全是骂人的话,把何琪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何琪只是笑道:“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八辈祖宗在哪里?他要是真理清楚了,我还要感谢他。”
于此同时,何琪这一个上午可没闲着,也写了一篇小作文,足足骂了张厚德三大张纸,给一旁端茶的迅哥儿与钱玄,都笑叉了腰,直呼:“此等骂人,闻所未闻,古之罕见,乃奇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