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密集的坟茔,准备下山。
我在朱富贵的家取了落在那里的东西后,短暂了逗留了片刻。
朱小宝和一个比他稍大的女孩正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被逗得咯咯大笑。宋晓花应该已经离开了朱小宝的肉身,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找他了。
申雯坐在门口发呆,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被朱小宝从地窖里捡到的镯子。
看到我进来,申雯起身,默不作声的将镯子塞到我手里,然后转身去了里屋。
离开朱富贵家后,我找到村长,让他请刘海洋送我去孙胖子入住的医院。
刚才玉堂春是自行开车,带着孙胖子离开的高桥村,没有用刘海洋的车。
村长给刘海洋打了电话,亲自送我上车,我见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却欲言又止,就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村长凑上前,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认为朱富贵会去自首?万一他不去,晓花的仇岂不是报不成了?小兄弟,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那帮杀害晓花的畜牲……”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如果朱富贵还有半点做人的良知和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女、家庭的责任,就一定会把我的话听进去。
至于他会不会去自首,什么时候去,还真不好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既使朱富贵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也脱不过天道的惩罚,您等着瞧好了。”我淡淡回了村长一句,关上了车门。
刘海洋回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以朱富贵的尿性,如果去主动自首的话,我就连续三天直播吃翔。”
我嘿嘿一笑,没接他的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孙胖子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人还在昏迷,不过监护设备上显示的指标,都已经在正常范围内。
玉堂春坐在一旁,满脸的担心与疲惫。
看到我进门,玉堂春抹干了眼角的泪痕,给我搬了椅子,然后告诉我,孙胖子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因失血过多导致了休克,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医生说幸亏他求生的欲望强烈,否则尸体早就在太平间躺着了。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都还一阵阵后怕。”玉堂春咬牙切齿道:“等孙佑度过危险期,看姑奶奶我怎么回去收拾朱富贵那些人……”
周云江曾经算出孙胖子今年有命关,会遭生死劫,果然在今晚应验了。
好在孙胖子命大挺了过来,否则还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