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转身坐下,淡淡道:“书生,既然你想走,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见岑羞愿意做出让步,李修缘心中一喜。
岑羞秀眉扬起,看向他,“两年,只要你肯在山中教书两年,我就答应放你离去。”
两年时间,对李修缘来说并不算长。
“好,我答应你!”
自此之后,李修缘在山寨中做起了教书先生。
因为是举人的缘故,寨子里上上下下对他都极为尊重,毕竟在这个年代,读书人永远都是受人尊崇的,就算是马匪也不例外。
李修缘也渐渐和山人熟悉起来。
尤其是对于岑羞。
原来她那副冷漠只是表象,内里却是极具爱心的女子,对待寨中上下犹如亲人。
寨子里的人投桃报李,对她十分敬重。
这也是她能从其父那继承大当家位置的原因。
冬去春来。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
就当李修缘感叹还有一年时间,他就可以重新踏上问佛之路的时候,岑羞却忽然病倒了。
寨中登时慌成了一团。
这里地处玉门关外,本就贫瘠。
加上连年征战,附近哪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山里的老郎中试了各种方法,依旧无法阻止岑羞的病情,反而令其越发的严重下去。
山寨众人围在房间里,冲看病的老郎中问道:
“老李头,你能不能行?”
李郎中闻言摇头叹道:“恐怕没法了,去年的王三就是得这个病死的。”
“在咱们这儿。”
“得了此病就是被阎王爷勾了生死簿啊!”
围在病榻前的众人如遭雷击。
几个妇女更是抹起眼泪,哀声啜泣道:“岑丫头今年才二十岁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要把她的性命收去,呜呜呜……”
李郎中无奈退去。
外头的李修缘同样很遗憾,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他对岑羞的看法转变了许多。
这样一位奇女子若就此病故,实在令人惋惜。
可当他听到李郎中和旁人述说有关岑羞病情的时候,李修缘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似乎就是自己前年春天得过的病!
他连忙向李郎中询问起了细节。
果然,和自己当初害病时的情况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