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像是强自压下心底的悲伤,黯淡的道:“吃顿饭,睡个觉,又何来麻烦之说。既如此,小哥请!”。
贺聪跟着老者一踏进室内,就被一股浓重的悲伤气氛所感染。室内中央一方香雾缭绕的香案后面,一块破陋的门板,一块微微泛黄的白布覆盖着一具遗体。遗体旁边,一个同样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正怔怔的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贺聪见此,当即到香案前向着遗体深鞠一躬。随后于室内的角落坐定,方自沉声道:“老丈,不知那逝去之人是何人?”
老者此时陪坐一旁,闻言不由深深的一叹,悲痛至极的道:“那是老夫的儿子,哎,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最悲之事莫过于此了。这孩子,他这样的撒手一走,今后,可叫老夫夫妇如何的生活下去?”
随着他的这番话,那坐于遗体旁的白发老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贺聪闻及老者所说,也是为之一震,不由沉声问道:“老丈,你们那儿子莫非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老者此时不由的长叹一声,抹着眼泪颤颤地说道:“哪是什么不治之症啊,老夫这儿子一向身强力壮,百病不生。老夫一家的生计还全靠着他一人,方能过的舒心。”
贺聪疑惑的道:“那么,既然百病不生,何以会如此?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老者此时声泪俱下的道:“不是、不是,要真是出了什么事,那倒也罢了。可是我儿一未生病,也未遭逢什么事故。而是身遭惨祸,这才使老夫肝胆俱碎,痛不欲生啊”。
贺聪从老者的话中听出不寻常的话语,正待追问,那老妪已经痛哭流涕的道:“老头子,你就不要多说了,要是被人听去,你我两人也将性命不保了。”
贺聪闻言不由的心中又是一震,心中便已明白这家人肯是遇到什么事。当即又沉声问道:“老丈,老妈,你们暂且莫要悲伤,也不要惧怕,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不防告知于我,我或许能想办法帮助你们。”
那老者看着贺聪,道:“小哥儿,看你这身穿扮,身佩刀刃,必是那些所谓的武林侠士。只是,你如此年轻,老夫家的事你实是管不了的。”
贺聪正待再说,那老妪却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子,一边走,一边道:“小哥儿,你既然是外乡来,想必尚未用过晚饭,且容老身为你去张罗点饭菜。只是破陋小家,粗茶淡饭,尚请小哥不要介意。”。
贺聪忙站起来作揖道:“谢谢老丈和老妈,麻烦你们二老实在是惭愧之至。老妈你也不用张罗什